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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郎完,沒等二人回話,自顧走向毛方。
蕭郎到底不是那種吃幹抹淨就走的人,對於毛方,蕭郎還是存著一絲歉意的,自然不能再讓他就這麼躺在地上。
不過蕭郎還是想簡單了,雖然模樣上毛方是被一根藤條給捆縛住了,但顯然一根普通的藤條是捆不住一個修者的,而能捆住一個修者的藤條,也不是築基修為的蕭郎可以對付了的。
任幹戈見狀一番猶豫,終於走了上前,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鬥彩瓷瓶,手指微顫,倒出一滴寶石藍的晶瑩液體,點在藤條之上。
液體立時不見,藤條忽的冒出一股奇怪香味,伴隨數道青煙散出,藤條如蛇一般掙紮幾次,才鬆開了毛方。
相比於蕭郎,毛方此刻的神情實在迷茫,怔了好半,才出聲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毛方哪怕再愚鈍,也能看出來這三人有異,也明白自己多半是被利用了。畢竟之前蕭郎他們的表現似乎就是三個普通輩,而突然之間卻手段盡出,連鎮獄明王都不再是他們對手,要知道,就連他本人都被殊明的神通給束縛住,而他們三個,卻全部安然無恙。
蕭郎道:“我是葬劍山莊門下弟子,蕭郎,至於他二位的身份,我也不清楚。”
任幹戈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話。
“那你之前……還是,其實你一直在騙我?”毛方劍眉一豎,厲聲道。
“首先,關於殊明的為人,我有沒有謊,您應該也能看得出來;其次,他們倆也算是和殊明有仇怨,一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最後,殊明確實知道阿帆的下落,不過看樣子,他隻怕寧死也不會了,”蕭郎言語誠懇:“所以唯一算是欺騙您的,隻有我那時候之所以選擇那樣服您的理由,或者,是利用您的理由。”
“理由?”毛方疑惑道。
蕭郎接著道:“最起碼我自己出手的理由,和道正義無關,所以我以道正義為借口騙您出手,理由也無關正義。”
“那你為何還要動手?”毛方又問道。
“很複雜,不過起來,隻要您無愧於心便好,反正這殊明,決計不是一個好人。”蕭郎。
毛方沉吟,發現蕭郎的確實不無道理,不管是任魚二人與殊明的仇怨,還是蕭郎本人並沒有給出的理由,都和自己無關,因為自己之所以出手,目的確實是替行道。
“好一個無愧於心,不過……”毛方剛準備再些什麼,突然暈了過去。
蕭郎一愣,轉頭看去,原來是剛剛走過來的魚般若,在毛方背後刺入了數道銀針。
“你過河拆橋的速度,挺快的。”蕭郎倒是察覺到了魚般若走來,卻是沒能察覺她這次的出手,蕭郎微微揚起了嘴角,對著魚般若道:“看來下一步是要對我動手了麼。”
“我這麼做,是因為他np的身份不太適合參與我們三人之間的交談,”魚般若道:“何況,能和你這麼個高手交個朋友,總比結成仇敵劃算。”
“嗬,我之前算是利用了毛方,現在想來,你們倒是在一直利用我,報應這種東西,果然不能不信,”蕭郎站起身子,向外踱了兩步,接著道:“或許以毛方的氣魄,可能不那麼在意‘利用’二字,但我不太一樣,我本人雖然不喜歡記仇,但也沒興趣和兩個一直把我當醜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