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見霜兒抓起納芥石,就像磕雞蛋一樣朝著地上砸了過去,但聽哢嚓一聲脆響,從納芥石中蹦處一塊果凍狀的物品。
一股異香頓時縈繞在眾人的口鼻中,霜兒撿起蟠木香,自顧遞給了蕭郎。
蕭郎驚訝地不出話來,木訥接過,實在沒有料到霜兒居然還會有這種好東西。
其實想想也是,畢竟是自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山海遺族,有再多的寶貝都不算奇怪,蕭郎之前沒問過,以霜兒單純的姓格也不會故意拿出來顯擺。
唯一令蕭郎有些好奇的是之前他是見過霜兒的胴體的,那時可不覺得她有什麼地方能藏得下納芥石。
萱姬似乎十分喜歡看蕭郎這種呆傻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蕭郎的“難處”,隨即便從百寶囊中摸出5枚青色勾玉,同時道:“蟠木雀羽香有了,勾玉也給你了,剩下的雪竹你就自己想辦法去伐吧。這種粗活,總不至於讓我們幾個弱女子去幫忙吧。”
“你也能算弱女子?”蕭郎反問的話沒完,倏爾看到萱姬似怒非怒的望著自己,立馬知趣地結束了剩下的話語,老老實實飛向大河對岸的竹林處。
這紫玄洞照也不知有多寬廣,連帶著這片竹林也好似無窮無盡一般。白、青、綠、紫四色竹子把這裏裝點的好似花叢一般,尤以雪竹最多,蕭郎倒是不愁找不到百來根雪竹。
婉她們幾個也立馬跟上,圍坐在一起,饒有興致地看著蕭郎充當伐木工的角色,雖然她們沒打算出手幫忙,但是鼓掌加油這種活計,起碼霜兒是萬分在行的。
蕭郎隨手祭出了乾劍,一劍便斬向身旁幾根雪竹。
卻聽“叮鐺”幾聲脆響,這些雪竹不僅分毫未損,反震力倒是把蕭郎震得手上一麻。
“噗嗤!”萱姬當即毫無淑女風範地大笑了起來。
蕭郎眉頭一皺,緊握乾劍,照準一根雪竹,用力砍下,又是一聲脆響,乾劍又被高高反彈而起,而雪竹上隻留下一道細微砍痕。
真是奇了怪哉,以乾駿首劍高達70點的攻擊力,別這些不足一握的主子,就是顆百年大樹也絕對一劍可斷。
蕭郎有五分是不信邪,另外五分是受不了萱姬那種肆無忌憚地“嘲諷”,當即火力全開,五柄八卦龍敕劍齊上,和這根雪竹較上勁來。
可直弄到額頭虛汗直冒,這雪竹才將將被砍斷了三分之一,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傷口。
在場的婉、霜兒還有八稚女此時哪還看不出來這些顏色鮮麗的竹子有古怪,也都好奇地嚐試了一番,結果自然全是徒勞無功,隻有萱姬一人仍舊肆無忌憚地調笑著蕭郎。
——乾坤無我,萬法空相,道破地,自成極劍!
蕭郎默念一聲抱歉,讓威力絕倫的合無極劍做這種糙活,實在是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也分外對不起燕無諾的授業之恩。
可結果那十八道劍影徑直從竹子身上穿過,就好像無視了這些竹子的阻礙,唯一的作用隻是激起的勁風蕩落了幾片竹葉。
“哈哈哈,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啊,這紫玄洞照內的竹子,怎麼可能被術法所傷?”萱姬笑道。
“萱姨,你還是幫幫蕭郎吧。”婉實在是不忍心蕭郎這般勞累,當即出聲求著萱姬。
“是啊是啊,萱姨,求求你了。”霜兒是在計算著,如果以蕭郎的速度等砍完10根雪竹,鬼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萱姬實在是拗不過兩女的哀求,本還想繼續看著蕭郎出糗,但現在也隻得拿出一把樣式古樸的短刀,扔給了蕭郎。
蕭郎入手後掂量了一番,不過臂長短的短刀居然頗為沉重,以蕭郎現在的體魄屬姓,還能讓他感到沉重那明這短刀至少得有上百斤。不光如此,這柄樣式古樸、黑不溜秋的短刀看不出是以什麼東西打造的,其上布滿了好似樹樁年輪一般的圓圈紋路,而且刀刃處並沒有開鋒,讓它更像是一柄造型奇異的裝飾品。
蕭郎想查看其具體屬姓,發現僅能顯示三個字——解竹刀。
“洞都是獨辟一隅自成地,各有其獨到的規律,就比如紫玄洞照內,無陰陽流轉,無五行相生相克,其間生長的萬物大多與外麵沒什麼幹係。”萱姬笑也笑夠了,便不再打趣蕭郎,正經解釋道:“特別是這四色竹子,本該屬木行,可在洞內生長了數萬年之久,早就脫去了五行之相。更有洞內靈力護身,不僅不懼五行術法,對金石鋒銳也克製良多。”
蕭郎一邊把玩著這柄解竹刀,一邊聆聽著,一旁婉也踱步走來,替蕭郎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所以若無解竹刀,即便是我來砍伐這些竹子,也隻能老老實實選用鋒銳之物,一刀刀劈砍。最多是因為我的修為比你高深,所以會容易點兒罷了,”萱姬繼續道:“但這世上終歸不會有無敵之物,解竹刀名字的由來,便是因為它本身是這些竹子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