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問:“你認識淺倉花綺麼?”
蕭郎歪著頭,好似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問我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麼?”
男子堅持道:“那你認識麼?”
蕭郎這次連一秒鍾的遲疑都沒有,:“不認識。”
心下卻暗自警惕,這家夥看來也是東瀛來客。
八稚女中為首的女子名叫淺倉花綺,蕭郎自然不會忘記,但這件事是張君托付給自己的。以他的個性,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可還不至於愚蠢到把蕭郎的名字告訴給其他東瀛人。何況八稚女身份何其敏感,整個逃離行動應該是萬分隱秘的,甚至就連自己的親人也不會輕易告訴,那這位陌生男子又是從何得知的?
“我是她們的朋友,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們的,所以如果你知道她們的下落,請務必告訴我。”這位男子倒是認定了蕭郎一定知道些什麼,追問不放。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還請離開吧,嬰霞山不會歡迎你,而且東勝神州的玩家,八成也不會歡迎你。”蕭郎笑著回答道,不僅直接下了逐客令,也隱隱有一重威脅的意思。
這不是蕭郎的一貫風格,不過畢竟涉及到張君這個室友,又涉及到八稚女這些個姑且可以算半個的“自己人”,不由得蕭郎不謹慎。
幻世界在華夏大陸開放的是主服務器,而在東瀛開放的算是一個分區,雖然按照道理兩個遊戲區並不相連。完全可以是兩種遊戲——比如華夏玩家所處的位置是東勝神州。第一個正式副本是三國戰場;而東瀛玩家所處的是東瀛四島。第一個正式副本名為“菊與刀”,也就是戰國時代——但蕭郎畢竟見識過張君幾次的前來,八稚女的逃離,還有其他一些和土著相搏的東瀛人,自然不會再如普通玩家那般真的以為兩個分區是絕對分離的。
東瀛玩家和華夏玩家,如今雖然同算一國國民,可民族仇恨之類的東西,從來不是國家這個單純的地域名詞可以消泯的。
這家夥能出淺倉花綺。自然是東瀛人,在華夏大陸,他的潛在危險可比蕭郎這個叛徒頭子還要高上幾分。
至於他他自己是八稚女的朋友,蕭郎根本是不信的。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陌生男子皺起了眉頭,更顯得陰柔,倒還不至於給人陰險的感覺:“我雖然拿不出任何證據,但我們完全可以這樣:我叫淺倉真吾,閣下請把這個名字和我的相貌告訴淺倉花綺,她會出來見我的。”
蕭郎拍了拍手。六丁六甲如鑽山神鼠一般直接從半山腰處直接來到蕭郎身邊,拱手垂立。等待吩咐。
“送客。”蕭郎淡淡道。
八稚女既然是逃離,那就明她們身後組織的實力遠遠不是她們能夠抵抗的,甚至連抵抗的念頭都不敢有,隻敢拋棄肉身,逃離到橫亙大海另一邊的華夏大陸上。
那就很容易證明,這個組織才有實力和華夏大陸上九大聯盟之一的雪影宮有些交情,讓巧雪蓮認識。而巧雪蓮的地位是僅次於太平宮主的堂主,那麼她認識的東瀛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阿貓阿狗,大聖堂、雪九妖君、玲瓏公主也不會隨便帶個人就來找自己,也就是,這個男子身後是有大勢力的,那就顯然不可能是八稚女的朋友。
即便真是淺倉花綺的朋友甚至是親人,現在蕭郎也不會流露出一絲異樣。
“我是嚴島神社的代表,既然閣下不願意談論私事,那我們現在就談些公事。”淺倉真吾見蕭郎完全沒有透露半點兒口風的意思,隻得把自己的身份交代了出來,要不然,他明白自己一定會被“禮送”出嬰霞山。
蕭郎抬手示意六丁六甲停手。
到底是玲瓏公主親自帶來的,而且蕭郎也想聽聽這大聖堂是如何和東瀛勢力勾搭上的。
他倒是不知道,其實原本隨便派個妖族帶他們兩人過來就足夠了,誰知道玲瓏公主思念蕭郎思念得緊,找了這麼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就找來了。
她自己把這活給攔了下來,誰也不敢多什麼。要不然,別以大聖堂公主的身份,就是雪九妖君,也不至於給巧雪蓮和淺倉真吾這二位當領路人。
“嚴島神社?”夏筱詞接口道,稍微有些不敢相信:“東瀛三大神社之一,另外兩家是出雲大社和八阪神社,怎麼如今東瀛那邊連神權的代言人也要參與到世俗的爭鬥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