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很是想了想,對於人間道的修者而言,其實要一下子搞來幾千金也著實麻煩,除非誰一開始就打著去洗劫皇宮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可難搞並不意味著就有用,修者要這些金銀蕭郎著實不知道有何用。
句講“道理”的話,這金銀是作為一般等價物而存在,可其本身對修者而言應該全無價值,既然如此,就如同紙鈔一樣,是誰強製賦予了它們價值?
進一步想來,其實即便是勾玉,蕭郎也沒覺得它有什麼價值。以前蕭郎沒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實在是被莫岐上人的一舉一動給“逗樂”的不行,才有這番思量。
後一個問題還可以等蘇有白醒來後去問他,但前一個問題就得蕭郎自己找了,萬一這黃金白銀在司鬼道有不一般的用處,不得蕭郎也得早做打算。
手頭有了票子,莫岐上人連腰板也不自覺地挺了一挺,令蕭郎出乎意料的是這便宜師父倒是把大頭交給了自己,足有兩千五百兩,剩下的,莫岐上人要不換成了散碎銀兩,要不就兌換成了額銀票。
轉念一想蕭郎倒是明白了,莫岐上人萬沒有“補償”自己的道理,很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金庫一般,畢竟,那位師母再可怕,也沒有去搜自家徒兒身的道理。
莫岐上人很是高興,看蕭郎的眼神就知道自家徒兒知道自己的打算,聰明人就是好話,何況現在莫岐上人根本就不用明。滿意地拍了拍蕭郎的肩膀。道:“待會兒咱先去鬼鷲宮交割財物。完事兒了為師帶你去樂嗬樂嗬。”
蕭郎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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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萬裏之外的秦王官城。
朝玄殿上,秦王殿下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嗬斥道:“寡人一不死,爾等終究是臣。”
偌大的朝堂之上,隻是稀稀拉拉站著不到十個人,可若是有明白人來此,就能看出來這區區七人。便能代表秦國之內,最頂的七家修者家族。
或許再算上靖禎、秦王殿下帝靖禎,八大家族這裏便全齊了。
“殿下,您徒有您父親的威嚴,卻沒有您父親的手腕,總歸是辦不成事的。”一位看年歲不過三十許,開口卻是老氣橫秋的家夥這般道。
他叫中行忌,秦西中行氏的族長。
“您父親做了十七年的太子,隱忍了十七年,才有那三年的叱吒。可您卻隻做了三年的太子,卻也逞了三年的威風。根基不穩,會發生這種事,您也應該有所預料的吧。”
“根基不穩?”靖禎臉色一陣青白,怒道:“要不是我族太上長老仙逝,中行忌,你可敢再一遍!”
中行忌搖了搖頭,:“帝撼死了已有二十三年之久,這消息自你爺爺起就被隱瞞了下來,我們雖然早有疑惑卻一直沒有機會查證,你父親有你爺爺的手段,亦然如此,可到了你這裏,卻直接就被泄露了出來,還有什麼好的。”
“哼,即便老祖仙逝,我皇族也不是爾等可以輕辱的!”
靖禎怒不可遏,若有機會,他真想點齊兵馬將這些亂臣賊子給屠戮幹淨,可他總歸不再是那個毛頭夥子,他知道,如果他那樣做,他的家族,將會寸草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