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冰此刻看著黎妧初,一臉的怒氣,而趙美人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畢竟她剛才明明就看到了黎妧初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在這裏頗為親密的手拉著手,可是現在的情況也是令她大吃一驚。
但是謝寒冰還是不甘心如此的離去,她就是想要讓黎妧初這個討厭的女人從此在自己的麵前消失。
看了看帶著不少人的謝寒冰,黎妧初巧笑倩兮的說道:“榮妃娘娘這麼晚還未歇息,帶著這麼多宮人,也是出來乘涼的嗎?”
謝寒冰不甘示弱的反問道:“那妹妹你呢?這夜深露重的,在這裏莫非是幽會情郎的嗎?嗬嗬……”語氣裏自然是滿滿的尖酸苛刻。
“榮妃娘娘如此說話,難道就不怕妹妹說給皇上聽嗎!這無中生有的事情,皇上太後可是很忌諱呢!”雖然黎妧初巧舌如簧的辯解,可是攥起來的手掌裏也是滿滿的汗水,心中緊張的不得了。
“妹妹何必當真呢!本宮不過是說了一句玩笑話,天氣悶熱,本宮出來轉轉,也好去暑,既然妹妹在這兒,本宮就先回去了!”說完,袖子使勁的甩了一下,冷哼一聲,帶著宮人們不甘心的走掉了。
黎妧初看著謝寒冰漸漸走遠的身形,不由得心裏突然放鬆起來,整個身子都像是癱瘓了,坐在那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在和謝寒冰對峙的時候,黎妧初真的很忐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什麼馬腳,到時候再連累了公儀伯。
黎妧初於是連忙匆匆的回到了景陽宮裏,靜寧遠遠的看見了她,心中很是好奇。
於是趕緊趁著四下無人,同黎妧初一起進了寢宮,連忙問道:“小姐,您好好的在屋子裏,怎麼又從外麵回來了呢?”
黎妧初並不打算將這件事瞞著靜寧,於是一五一十的和靜寧說了起來。
靜寧不知道還好,一聽了這事,那是擔憂的不得了,簡直如同一個管家婆一般嘮叨了起來,黎妧初好笑的看著靜寧合不攏的嘴巴道:“好啦,靜寧你放心。以後我肯定不會再這樣魯莽了,你今晚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日的事絕不可告訴任何人!”
“小姐,您放心,靜寧都知道的。”靜寧說完就關上房門出去了。
然而敏瀾宮裏可就沒有黎妧初這邊這般美好了。
趙美人渾身顫抖的跪在了地上,謝寒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惡狠狠的問道:“賤人!你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美人原本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一看謝寒冰那暴虐的模樣,嚇得不敢說話,隻得跪在地上一個勁,不住的求饒,謝寒冰看著趙美人的樣子,一陣嫌惡。
過了許久,謝寒冰皺了皺眉,不情願的說:“你先起來吧,本宮諒你也不敢騙我,黎妧初那個小賤人太狡猾了,你以後沒事多給本宮留意著她,日後自有你的好處!”
趙美人顫顫巍巍的說了聲“是”。
天空上幾片輕薄的如同鵝毛般的浮雲緩緩飄過,顯得天空格外的湛藍,清晨的露珠一滴滴的打落在嫩綠的樹葉上,濕漉漉的滾落在了地麵,青磚白瓦的地麵如同剛剛經曆過一場風雨。
皇宮裏到處流露出一股沉悶的氣息,宮人們永遠都是隊列整齊的到處奔走,侍衛步伐一致的在皇宮各處巡邏。
自從上次暗夜幽會公儀伯,差一點被謝寒冰抓個正著,黎妧初行事越來越小心,直覺告訴她,謝寒冰不會那樣輕易罷休。
景陽宮裏的三個女人整日“無所事事”,慕容舒的風頭正盛,倒是有不少不得寵的嬪妃時常會去景陽宮走動。
此刻的景陽宮涼亭裏,靜坐著四人,多出來的那一個就是那夜撞見黎妧初幽會公儀伯的趙美人。
趙美人生的豔麗,可是卻不大方,是一種上不得台麵的尖酸刻薄美,讓人看了第一眼就會覺得很不舒服,趙美人一直不得寵,入宮至今,也從未侍奉過成宇爵。
她在謝寒冰那裏也沒有撈到過什麼好處,反而是惹得一身騷。
總是會有敷衍趨勢的小人,恰巧,趙美人淋漓盡致的詮釋了這種人性!
隻見,那趙美人諂媚的笑著對慕容舒說道:“妹妹生的端莊,一看便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皇上也是很喜歡妹妹呢!”聲音裏盡是阿諛奉承。
慕容舒聽了趙美人的話,笑著看了看黎妧初,二人會心一笑。
“趙美人生的也是極美的,皇上也一定會很喜歡趙美人的!”慕容舒的話裏話外無一不是滿滿的嘲諷。
那趙美人也是個識趣的人,看著慕容舒並不承她的情,反而對自己冷嘲熱諷,隻好尷尬的坐了一會兒,便尋了個由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