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
黎妧初記得上次在太後宮中,就是因為太後和慕容舒說要慕容家在前朝多扶持一下,便有了不少的妃嬪爭先恐後的去巴結慕容舒,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換做了自己。
皇宮裏的合歡花飄灑個不停,像茫茫白雪一般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古風古韻的宮道上,泥土旁。
黎征東遠遠的看著黎妧初,覺得她似乎是成長了不少,與在黎府時想必,少了幾分稚氣,多了一絲穩重,想必也是在深宮裏經曆了不少的事情。
不過好在能夠得到成宇爵的青睞,懂得討人歡心,黎征東也就放心了許多。
看著眾多的妃嬪臉上堆著笑容站在自己的身旁假惺惺的恭維著,黎妧初隻覺得一陣頭疼,可是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陪著一個大大的笑臉,和這些女人打太極。
不遠處的謝寒冰看著黎妧初得意的模樣,幾乎都要氣的麵容扭曲,一雙明眸死死盯著黎妧初的臉看著,恨不得將她撕碎。
原本謝寒冰還指望著看一出讓黎妧初出醜的好戲,卻不曾想黎妧初竟然化險為夷演了這麼一出別出心裁的舞蹈,愣是將自己的風頭給壓了下去。
太後素來喜歡聽戲,成宇爵為了孝敬太後,特意封了一支禦用戲班,專門在重大節日唱戲。
而每年太後的壽宴都是交給德妃去辦的,德妃為人穩重,將壽宴處理的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的漏洞,很快,戲班的節目就表演完了。
這次的宴會,太後非常滿意,也是圓滿的完成了,宴會結束,黎妧初三人紛紛回到了景陽宮。
黎妧初剛回到景陽宮不久,身邊的宮女就匆匆的跑了進來說是采芷宮的寧嬪前來求見。
黎妧初對寧嬪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曾經聽宮女說過,這寧嬪身邊有一己出,是位公主,名為落舞,成宇爵對於這個公主也是稍微有些寵愛,隻是那寧嬪為人嫻靜,總是受人欺壓。
因此,就算是誕下了一位公主,依舊還是寧嬪,連妃子都沒有做上。
對於寧嬪的突然來訪,黎妧初心中微微有些詫異,畢竟她同這寧嬪從未有過一星半點的交集,就怕來者不善。
盡管心裏是這樣想的,黎妧初還是命令蓮凝去親自迎接寧嬪進來。
沒一會兒,一個身姿綽約,蓮步搖曳的溫婉女子就款款走了進來,女子的眸子裏蘊含著淺淡的哀愁,這都被黎妧初看在了眼裏。
“妹妹見過寧嬪姐姐,不知道寧嬪姐姐怎會有空到親自到妹妹這裏了?”黎妧初暗中打量著寧嬪道。
寧嬪溫婉得體的笑著回答:“黎妹妹哪裏的話,是姐姐不請自來,還怕叨擾了妹妹呢!”
“姐姐怎麼這麼說,本該是妹妹去親自看望姐姐的,隻是剛入宮,事物頗多,誤了時間。”
寧嬪似乎有些許的停頓,像是在思索著什麼,牙齒輕輕的咬著紅唇,有些難以開口的感覺。
黎妧初看寧嬪這個模樣,想必也不是會針對自己的人,就順著寧嬪的樣子問道:“姐姐到妹妹這裏可是有什麼事?姐姐但說無妨。”
寧嬪見黎妧初直接問了出來,就索性哀求的開口:“姐姐是想向妹妹討一樣東西……”
黎妧初有些疑惑的看著寧嬪問:“什麼東西?姐姐你盡管說,隻要妹妹有的,一定會幫助姐姐!”
“是……是妹妹這裏的溫羅參!”寧嬪說完就看著黎妧初的眼睛,生怕黎妧初不答應一般。
黎妧初思索了片刻道:“溫羅參?隻是妹妹並不曾知曉這種東西啊!”
“怎麼會?不是就在皇上的賞賜裏嗎?”寧嬪有些不可置信的質問。
“姐姐別急,妹妹還不曾查看禦賜之物,我這就讓蓮凝去看看,隻要有,一定會給姐姐的。”黎妧初看著寧嬪誠懇的說。
寧嬪也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便不好意思的說:“那就多謝黎妹妹了,方才是姐姐有些著急,還請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黎妧初正想要問寧嬪要這溫羅參做什麼,蓮凝這時拿著一個兩根食指長的檀木匣子走了過來。
“小主,清單上寫的,這隻檀木匣子裏放的就是溫羅參,既然寧嬪娘娘知曉,再讓娘娘辨認一下更好。”蓮凝慎重的說道。
寧嬪聽了蓮凝的話,接過了匣子,打開之後,查看了一番道:“這正是溫羅參。”
黎妧初看著寧嬪有些開心的樣子說:“不知道姐姐取這溫羅參是要用來做什麼?”
寧嬪聽了黎妧初的話,臉上頓時有些為難。
看著寧嬪的樣子,黎妧初再次開口說:“畢竟是禦賜之物,還請姐姐告知,妹妹定會保密。”
聽到黎妧初如此保證,寧嬪覺得自己若是不說,也有些不近人情,反倒還會平白得罪了一人,再者,曾也聽宮女說過這黎常在為人和善,想必不會將此事告訴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