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一跑進禦書房,看見宇文爵和滿眼含淚的黎妧初,慕容舒果真就誤會了,連忙道“微臣參見皇上,黎妃娘娘,皇上如此著急召臣回宮,可是發生了什麼急事?”
皇上看見風塵仆仆的慕容舒一臉著急的模樣,又加上她語言上的失禮,又看見一旁因感動滿眼含淚的黎妧初,又知她倆感情深厚,心下便明了慕容舒這是產生了誤會。
不由笑道“大事倒是沒發生,隻是有人過於思念你,你若還不回宮,可真就有大事要發生啦。”
聽見皇上的語氣輕鬆,再看黎妧初一直盯著自己看,滿眼的不敢相信和驚喜,眼眶裏的淚水早已溢出,慕容舒當下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連忙起身喚道:“初兒,我。我也好想你,不知你…不知你近日過得可好?”
黎妧初聽見日思夜念的慕容舒此刻就在眼前,聽見她熟悉的嗓音,黎妧初再也忍不住了,如同未出閣的小女孩一般,完全不顧什麼規矩禮儀,三五步就跑到了慕容舒的身邊,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想以此來證實眼前的人兒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如往常一般,用力一抱就醒了過來。
看著兩人相擁而泣,宇文爵突然驚覺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抬起手微微擦幹了眼角的濕潤,便偷偷地將房裏的人都帶走了,將這一片天地,留給了下方相擁而泣的人兒。
“舒兒,你可知我有多擔心你啊?聽見你從遠方傳來的捷報,心下為你高興不已,可是轉眼間卻又擔心不已,眼下,你總算是回來了。”黎妧初看著眼前真實存在的人,由衷地說道。
“妧初,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見黎妧初出自真心的擔心,慕容舒不禁有些自責。
“沒事,隻要你回來,那我便安心了。”黎妧初覺得隻要慕容舒平安歸來,那就沒事了,之前的擔心也就沒什麼了,哪裏還會真的責怪呢?
“妧初,你不知在外生活可比在宮中好太多了!如果不是皇上下令,我才不想回來呢。”
“住嘴!去外邊走了一遭,連禮儀都忘了嗎?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都不知道了嗎?你這話讓有心人聽了去,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見慕容舒興奮地說著,可把黎妧初嚇得不輕,連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嗔怪道。
慕容舒知道黎妧初是擔心她,畢竟她現在身處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而非在外邊的軍隊裏,剛剛她說的話要讓別人聽見,隨便給她安一個罪名她也吃不消。因此,她扒開黎妧初的手,俏皮的笑了笑,說道:
“多虧妧初提醒,在軍隊呆慣了,說話也就直來直去了,忘了這是在宮內了,還不是因為見到妧初太興奮了。”
“喲,你到還怪起我來啦?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才不管你了呢。”聽見慕容舒的話,黎妧初佯裝生氣道。
“誒,別呀妧初,我的好妧初,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唄。”慕容舒自然知道黎妧初沒有真的生氣,她也隻是配合著黎妧初,討巧的撒嬌道。
久久未見的兩人不停的嬉戲打鬧,玩累了黎妧初就將慕容舒帶回了自己的寢宮,兩人開始說起了知心話。
經過交談,黎妧初也明了慕容舒向往宮外自由自在的生活,留戀當初奮勇殺敵,和將士們一起拚搏的日子。而不想在宮中戰戰兢兢,勾心鬥角的過一輩子。
到了晚上,兩人用過晚膳,正準備讓慕容舒洗漱一下,早早的歇息。就聽見外邊皇上身邊的大太監來傳話,讓慕容舒洗漱完畢之後就去侍寢。
大太監的話一說完,黎妧初和慕容舒均被嚇得目瞪口呆。尤其是慕容舒,仿佛剛剛一個旱天雷將她劈中,擊得她是外焦裏嫩的。
二人震驚,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大太監說道“慕容將軍,還不快快做些準備,皇上將奏折批完可就準備就寢了,你可別讓皇上久等呀。”話落,轉身就走。
慕容舒回神,滿臉焦急,慌亂不已的看著同樣呆愣的黎妧初說道:“妧初,妧初…我該怎麼辦,我,我不想。”
話未說完,就被黎妧初打斷“舒兒!有些話可不能亂說,白日裏妧初才教過你。”
“可,可是……”
“別急,妧初自有辦法。過來,我告訴你。”
“妧初,這真有用?”“你且放心,快去沐浴吧,別讓皇上久等,皇上的怒氣,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夠承受的。”
當夜,宇文爵來到寢宮,看見慕容舒已在房內等候,正想讓她侍寢時,發覺慕容舒臉色不對,大驚,連忙叫來禦醫。
“禦醫,她這是怎麼了?”
“回皇上,慕容將軍無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但說無妨。”
“是,皇上。隻是慕容將軍葵水來臨,恐不宜房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太醫走後,宇文爵盯著慕容舒看了許久,眼裏閃爍著一種讓人看不懂的光。慕容舒一直低著頭,不敢與之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