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無眠的一夜。
次日,上官俊毅一行人帶著黎妧初又朝青木國中心走去,在經曆幾次逃跑未果後,黎妧初隻得老老實實的跟著,等待下一次逃跑的良機,她知道,於她而言,離青木國中心越近,就意味著自己少了一份逃跑成功的籌碼,可是又能怎樣呢?
配合,是現在唯一的辦法,逃跑失敗一次,對自己的監管就會越嚴一次,盡管心中滿是焦慮,她也盡力表現的雲淡風輕。
一路,靜默無言。
而此時,慕容舒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著黎妧初,暗中保護她,不敢輕舉妄動,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傳遞消息給宇文爵,等待宇文爵帶人手過來,再伺機尋找機會共同營救黎妧初。
不知不覺,夜幕又悄悄降臨,上官俊毅一行人似乎想要尋找住處安頓下來。
黑暗中,他們看到不遠處有幾點燈光,於是緩緩朝著光亮走去。
如同上次一樣,黑衣頭領先是派手下進入客棧探了探風,過了一會兒,手下便出來了,輕聲在黑衣人耳邊彙報,黑衣頭領又向上官俊毅示意,此處安全,可以落腳。
上官俊毅點了點頭,便獨自先走進了客棧。
“今晚借宿與此,大家休息,明天繼續趕路。”黑衣頭領道。
於是黎妧初被兩人帶入客棧,從昨天被抓回來,這兩人就與自己形影不離,好像隻要一不盯著她,她就會像蝴蝶一樣飛走。
黎妧初越想越生氣,想拿這兩人撒氣,又轉念一想,也罷,他們也隻是按主子的吩咐辦事。
“上官俊毅,你到底是何人,別讓我從你手上逃走,否則有你好看。”黎妧初氣鼓鼓地瞪著眼睛走進了客棧。
見一位姑娘被兩個黑衣人押著走進了客棧,店小二有點兒小慌亂,畢竟這隻是個剛開的小店,誰想攤上半點兒事呢?
隻一眼,店小二的視線便從黎妧初身上移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店小二馬上賠笑著問道:“客官們,有什麼吩咐?”
“準備幾個上好的客房,再準備一些點心茶水送進來。”黑衣頭領麵無表情地說道。
“好嘞,客官您先上二樓休息吧,點心馬上送到。”邊說店小二便把上官俊毅一行人引上了二樓。
“你,還有你,在門口看著,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離開半步。都放機靈點兒啊,打起精神來。”黑衣頭領道,慕容舒和另一個黑衣人被派到黎妧初門前站崗,慕容舒內心極為高興,也許,這是一個與黎妧初見麵的好機會。
慕容舒心裏盤算著,如何才能見到黎妧初的麵,想直接進去是不可能的了,上官俊毅定不會隻派兩人看管妧初,不知在哪個暗處還安插了人手,看來隻能智取。如何智取呢?慕容舒內心思量著。突然計上心頭。
屋內黎妧初正想著,會有人發現我的失蹤嗎?舒兒會來救我嗎?宇文爵一定不會來救我,嗬,想必他都不知道我的失蹤吧,愈這樣想她的眉頭蹙得愈緊。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皎潔的月光灑入窗內,黎妧初看著窗外的月亮,苦笑了一聲。
“哎呀,兄弟,我,我突然鬧肚子,你一個人看一會兒可以嗎?”慕容舒捂著肚子,臉上顯得十分痛苦。“快去吧,快去吧,趕緊回來,被頭領發現了你就攤上事兒了。”另一個黑衣人不耐煩道。
慕容舒趕忙跑到茅房,她哪裏是肚子疼,隻不過是借機尋找火種,她想放一把火,引起慌亂,利用這個機會,見黎妧初一麵。
夜,靜謐。“救火啊,救火啊。”一個黑衣人大喊道,這一聲,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隻見客棧被映得通紅,客棧老板呼天搶地,率人和黑衣人們一同救火,空氣中彌漫著濃煙,上官俊毅急匆匆跑向黎妧初的房門前,朝著門前的兩位黑衣人怒喊,“你們快進去找黎姑娘,務必要救她出來,否則你們就待在裏麵別出來了。”
“是。”慕容舒答道,心裏想,總算有機會見妧初了,她當然知道,妧初不會有事,火是她放的,她自然有把握能救黎妧初出來,而另一個即使不情願,也隻得答應,他哪裏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呢?
屋內的黎妧初被濃煙嗆得喘不上氣來,慕容舒衝進房間,先是打暈了另一個黑衣人,避免他泄露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接著便大喊著“妧初,妧初。”
黎妧初聽出了這是慕容舒的聲音,淚水在眼裏打著轉兒,是欣喜,是害怕,是心裏終於有了寄托的歸屬感。
“舒兒,我在這兒。”黎妧初帶著哭腔喊道,聲音穿過濃煙,飄到了慕容舒耳朵裏,她趕忙順著聲音的方向找去,兩個姐妹,終於在濃煙裏見了麵。
淒婉,欣喜。
慕容舒抱住黎妧初,說道:“妧初,你受苦了。”
黎妧初正要說點兒什麼,慕容舒就做出“噓”的手勢,示意她莫要聲張,塞了一張紙條給了黎妧初,便帶著她走出了房間。
“黎姑娘,你沒事吧,是我沒照顧好你,受苦了,我定會揪出放火的家夥。”上官俊毅道,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放火的正是他麵前站著的這位剛剛把黎妧初救出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