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眼裏的冷意似乎要溢出來,臉色難看的嚇人,寧年好也被嚇了一跳,她忙安撫道:“別生氣了,生氣會變醜變老,到時候就娶不到媳婦了,你就要孤獨終老了。”
陸朝被她這話逗樂了,眼底的冷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桃花盛開般的笑意。
“這麼關心我的人生大事?”
寧年好理所當然:“不然呢?”
從商場出來的覃瑤甩開路淮的手:“你有病吧!故意上去給人家不快幹嘛?”
路淮一改往日的溫潤,眼裏浮現淡淡戾氣:“我就是要給他找不快。”
覃瑤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變成這樣,覺得他不可理喻。
想到路知南對她說的,他對陸朝的作為。是因為陸朝回來?他有危機感,覺得陸朝搶走了他的一切,所以才處處針對陸朝,給人家找不快嗎?
可明明是他奪了人家的人生啊!
路淮雖是他男友,但她還是拎得清的,孰是孰非,她知道她該站那一邊。
“你簡直有病。”
說完,她丟下路淮,坐上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的離去。
路淮深吸一口氣,眼裏的沉鬱消失,恢複往日的溫和,坐上自己的車,跟了上去。
二人前腳剛走,陸朝和寧年好也從商場出來,
寧年好叫了輛車,回到了家裏。
寧年好到了杯水給他:“你先坐。”
隨後,轉身去浴室拿卸妝棉和卸妝水。
“你坐好,我給你把臉上的妝卸了。”
路淮說陸朝昨晚被袁月打了,在朝易的時候,他弄自己滿臉泥,是不想她發現他臉上的巴掌印吧!
而他的膚色不一樣,肯定以化妝手段遮住了臉上的印子。
為什麼這麼做她當然知道。
寧年好不知自己該氣他還是該笑他。
怕弄疼他,卸妝的時候寧年好動作格外輕柔格外小心,仿佛是在擦年代珍品。
給自己卸妝都沒這麼溫柔過,寧年好在心裏嘀咕。
臉上的粉被卸去,巴掌印也出來了,還有一些青紫,寧年好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手給有多重啊!
到底做了什麼,能讓一個母親下這麼重的手?
還是,因為陸朝不是自己養大的,所以下手也不知輕重。
寧年好鼻子發酸,視線開始變的模糊,內心滿是自責,說到底,都是因為她。
她仰著頭,深呼吸了一下,將眼裏的情緒掩去,玩笑道:“你這用什麼牌子的粉底液遮瑕,效果這麼好。”
陸朝眸色暗了暗,手指在她眼角處揩了揩:“嗯,回頭發給你。”
寧年好睫毛顫動,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而後淡定的把卸妝棉扔進垃圾桶:“你等下,我給你拿冰敷。”
打開冰箱,寧年好這才想起,她把冰箱電源給拔了,冰箱停止運營,哪來的冰。
“你等下,我馬上回來,看電視可以自己開電視看。”。
陸朝拿起遙控將電視打開,又去將窗簾完全拉開,屋裏瞬間亮堂了不少,看到她書桌上擺著的照片他微愣了下,上麵是他和寧年好的合朝,照片上的她臉上粘著奶油,笑容燦爛,而他木楠的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