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下,接著道:“你還是喊帥氣哥哥姐夫吧!”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小丫頭乖乖點頭:“好。”
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寧年好蹦躂到陸朝的麵前,仰頭看他:“回來了。”
陸朝把手中的蛋糕給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是來迎接蛋糕的吧!”
寧年好沒回答,把蛋糕放到桌上打開來。
陸朝:……。
他還不如一個蛋糕。
陸朝買的是一個四寸的黃桃小蛋糕,寧年好特意讓他買給寧初壹的。
寧年好抓了一塊黃姚放進嘴裏,甜甜的爽口。
“初壹你姐夫回來了,可以吃飯了。”
小丫頭走過來,對著陸朝乖乖的喊了一句姐夫。
陸朝愣了下,一時間沒有適應過來。
寧年好:“我讓她喊的。”
陸朝反應過來:“都行。”
寧年好笑了聲,她信他個鬼。
如果不是快要翹上天的嘴角和臉上難掩的愉悅,她都要信了。
老太太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都不見好,反倒愈發的嚴重,就連胃口也變小了,一天吃的東西連他們一頓的一半都沒有。
這半個月林嬌從未出現過。
這天寧年好做了個夢,她夢到老太太老找她,穿著一身黑。
她對她說對不起,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是一個姥姥。
她拜托她和林瑾和好好照顧寧初壹,以正確的方式教育她,不要讓她變成第二個林嬌。
她說她床底下有一樣東西,是給她林招楠的。
接著老太太麵前出現一座泛著光天橋,她含淚向她道別。
耳邊的手裏鈴聲一陣一陣,寧年好從噩夢中掙脫出來,鬢邊是濕漉漉的,不知是被汗水打濕的還是被淚水打濕的。
身邊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寧年好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悲痛帶哽的聲音。
“你外婆走了,快過來。”
“轟”的一聲,腦子一片空白,手機從手心劃落。
她怎麼會不明白林瑾和的意思。
老太太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電話那頭還說了什麼,寧年好已經聽不清了,過了半晌,她拾起手機,吸了吸鼻子,聲音帶哽:“好,我馬上過去。”
今天正好周末,寧初壹正好休息,她把身邊熟睡的寧初壹撈了出來,兩個人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出去,飯都沒吃。
一路上,寧初壹都是茫然的,不明白姐姐為什麼這麼著急。
打開病房,老太太躺在床上沒了生息,林招楠趴在她身邊痛哭,林瑾和和他女朋友靜靜站在一邊,臉上悲痛之色難掩。
寧年好怔在原地,胸口悶悶的,難受的很,極度的沉鬱感爬上心頭。
她走了。
她走了。
她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寧年好放在腿側的拳頭不斷收緊,以前她對她那麼狠心,還把她趕了出來,害得她獨自一人在街上度過了一夜,她應該開心才是,為什麼會難受呢?
鼻子一酸,淚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下。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她是被林招楠感染了才哭的,她才不會為她難過。
寧初壹不小了,又沒了父親,經曆過一次親人的離開,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最親的人永遠離開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