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白慎和他的堂兄白林的軍隊,在大雪中抵達了曲鎮。
曲鎮在一片冷清和蕭殺中,整個鎮都沒有笑容,也沒有聲音,人們都在幹著自己的活,誰也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
大力王和教主吩咐他們不能抵抗,那麼,他們就不抵抗,無論是誰來統治這個地方,他們都不會關心。最壞的,莫過於曲家,將大家都成奴隸,最好的,也不會超過主教大人和大力王殿下,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沒有任何區別。
廣場上,幾個女人坐在雕像前麵,安靜而又悲傷,在她們看來,她們的生命,已經結束,因為她們的丈夫,已經戰死。主是不喜歡自殺的人,否則,她們會去追隨那戰死了的丈夫。
石頭的雕像麵前,站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們用黑紗蒙著臉,撫摸著雕像的臉頰。那信徒們為了紀念自己得到的自由,在廣場上樹立了的大力王殿下的雕像,現在成了這兩個女人唯一的念想。
白慎騎著馬,衝進了廣場。
“我就這家夥不會那麼容易死去!”白慎一眼看到了廣場上石頭的雕像,激動的,“貓有幾條命,這家夥有十條命,你就砍下他的頭,不定第二,他還會爬起來和你話!”
“可是我的丈夫,大力王殿下戰死了。”撫摸著雕像的女人輕輕的,還是那麼平靜,平靜得讓人傷心。
“我們還活著,我們的丈夫戰死了。”
“誰的?”碼頭跳了起來,那眼神,恨不得將這兩個女人殺了。
“我們都看到了,我們站在城牆上,先什麼都看不清楚,後來,我們看見了我們的丈夫。他已經被劈成了兩半。我也看到了主教殿下,他燃燒了自己,讓他的戰友突圍,事後我們去尋找,屍骨無存……”一個女人平靜的,仿佛是在著和自己並不相幹的事情。
“石頭!”將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號,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石頭,你好的,我們兄弟要縱橫下,你好的,我們要去雪原蒼山養狼,我們要去極地死海放蛟……”
“是誰,殺了我的兄弟!”半,這個痛哭的將軍站了起來,問。
“羌王。”
“你們,回大柳樹村等著我!”碼頭,“大柳樹村是我們的家,我要砍下羌王的頭顱,來告慰我的兄弟。”
“我們答應過大力王,我們會在這裏等他。”一個女人。
“我們是他的妻子,我們要在這裏等他。”另外一個女人含著淚,拒絕了碼頭的安排。
周圍的軍士,都低著頭,他們理解自己主將的心情,雖然這個將軍年紀不大,但是所作所為,確實非常非常讓人欽佩,無論是在為人處世上還是在用兵作戰上,他們安靜的看著自己的主將,也相信主將在這個時候,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碼頭辭別了女人,星辰武士也退出了鎮,秋毫無犯。
“節哀!”另外一個將軍,白林將手搭在這個比自己了好多歲的弟弟身上,他也非常理解自己弟弟的心情,在他從大柳樹村出來的時候,石頭和碼頭他們都還是光屁股的孩子,但是即使是那個時候,他們就在一起玩,一起搗蛋,相互照顧著。
“傳訊給軍團長,我們去狼都!”白慎。
“狼都有大戰,正是砍下羌王頭顱的大好時機!”白慎頓了一下,補充道。
白林沒有反對,這些年,大柳樹村的子弟,在外麵已經吃了太多的虧,一直在忍讓,還是軍團長得對,很多時候,必須以殺止殺。
這是軍團長帶領星辰軍團,參加滅宋的理由,也是來幽州的理由。
蚊子站在大山前麵的溪邊,溪水已經結了冰,烈火金睛猿已經不在了,幾隻獸,還是不敢越過這條溪,在對岸對著這邊張望著,蚊子多麼希望,石頭能從溪中鑽出來,對著自己罵一聲**。但是,這不可能。
風吹了過來,像刀子一樣割人,但是蚊子沒有一點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