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宮的路途漫長。途中罡曾解開女子的穴道,但女子大吵大鬧弄得罡心煩意亂,無奈隻好繼續點上女子的穴道,女子不能話,沒有表情,隻有眼淚一次次浸濕衣襟,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罡每次喂她吃飯、喝水時都於心不忍,好幾次都差一點就放了她,但一想到這樣做可能會連累生在秦國的妻子和年邁的父親,隻好又憋回了這個念頭。
直到王宮門口,罡才再次走進馬車。
“我們已經到王宮了,進去之後你就是秦王的女人了。我知道你不願意,你委屈。但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我不把你帶進王宮,不僅我會遭殃,還會牽連到太多的人,對不起!”
完,罡解開了女子的穴道。
女子一改往常的沉著冷靜,重重地扇了罡一個嘴巴——
罡沒有還手,女子也沒有再跑,也許她是知道已經無處可逃了吧,又或許是因為她不想牽連太多的人。她到底在想什麼,恐怕也隻有七彩寶鑒知道吧。
罡從王宮門口到秦王寢宮走得很慢,似乎有些內疚。王宮大門到寢宮的路程有限,不管走得再怎麼緩慢,終究會抵達秦王寢宮。
“大王,卑職不辱使命,已將大王要的女人帶到。”罡並沒有從前完成任務之後的那種光榮感、成就感,反而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恥。
秦王大悅:“好!好!好!果然是孤王的知己好友,孤王就知道罡兄一定能辦成此事,孤王明日上朝定為你加官進爵。”
完,秦王便視罡為無物,餓虎撲食般撲向女子:“趙美人兒,孤王等得你好苦!明孤王就封你為王妃,今後你就是孤王的馨妃了,馨妃來給孤王親一個……”
馨妃麵無表情亦無言語,目不轉睛地望著罡,眼角泛著淚花。
秦王這才注意到罡還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指令。
“你先退下吧,孤王要和馨妃單獨相處。”秦皇揮手示意罡離去。
罡默默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罡轉頭回望,被秦王按在身下的馨兒目光仍凝聚在罡的身上。宦官緩緩關上大門,關上了馨兒的無助與哀怨。
罡鼻頭驀然酸楚,眼角分明有淚。
昱日上朝,秦王嬴政的臉上竟多了一刀劍痕,表情冷峻。秦王並未宣布賜妃之事,也沒有提及罡加官進爵之事。
退朝之後,秦王的貼身宦官找到了罡,並轉達了秦王的意思,招罡進寢宮。
罡心知不妙,匆匆前往秦王寢宮。秦王此時正大發雷霆,拿幾個宦官出氣。
“罡,你過來。”
罡走到秦王身邊,不敢言語。
“那賤人太野了,比孤王還野,竟敢奪孤王的劍劃傷孤王的臉!”
罡心頭一緊,以秦王暴躁的脾氣,多半已經把她殺了吧。罡沒料到馨貴人竟如此剛烈,內疚得揪心疼痛。
“孤王已把她打入冷宮……”
聽到秦王這句話,罡如獲新生,內心異常興奮,但又不敢形於色。冷宮雖孤獨,但這總比被殺死好,況且馨妃一心不想委身與秦王,打入冷宮或許正和她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