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野菜來到近前,看到布丁先是一愣,隨即麵露窘色,道:“布丁,我正準備去喊你……你……”布丁目光從野菜麵上掃過,再看阿嬌,嘿嘿笑道:“你昨晚不是喊過了嘛,哥哥今沒空陪你們,我還有正事要辦,你們去玩吧。”野菜會意道:“對對,我怎地忘了,阿嬌,王鐵匠也不給大牙空,看來今隻有咱倆去江邊看河豬了。”阿嬌一雙飽含嗔怨、迫切的眸子望向布丁,臉上寫滿了失望與不舍,但還是被野菜死乞白賴地拉走了。阿嬌二人消失於視野,布丁心思重又回到吳翠蓮身上。向東門大街方向張望,隻見遠遠一名頭戴紫紅紗帽,身著淺綠套裙的婀娜少女娓娓走來,布丁登時大樂,幾步竄過去,道了聲:“來了?”吳翠蓮慌得急往道邊挪了挪,手壓帽簷,嗔道:“莫教人看見,你我保持一丈距離,你頭前帶路,我跟在後麵,不要老回頭。”“好吧,聽你的,跟我來。”布丁起腳向南城門方向走去。吳翠蓮見跟自己設想的路線不一樣,問:“為何不從東城門去,那裏多近啊?”布丁道:“從東門走,就須從你家酒店前路過,這你就不怕了?”吳翠蓮信心十足地道:“你忘了我頭上戴著什麼了?”布丁不由暗忖,果然心思縝密,阿嬌跟她比真的是太幼稚。布丁自然知道走東門近。其實,他堅持走南門也是臨時改變的主意,他是不想和野菜撞見,哄道:“戴紗帽雖然能遮住樣貌,但隻看你婷婷嫋嫋的身姿,遇見熟悉的誰個還認不出是你呢?”吳翠蓮啐道:“沒正形,南門就南門吧,可這一大彎繞下來要走到黑不成?”布丁笑道:“莫急,我早就準備好了豪華座駕,跟我來。”
出了南城門,順著城牆往東拐,走一條兩米多寬的土路也能直到達淄江邊。此刻,這條土路上正顛簸著一輛馬車——確切地是騾車。車把式何老四正跟布丁聊,“我布丁,這條道我可從沒走過,真有你的那麼多?”布丁道:“少爺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你整從東門拉豬草,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豬草麼,我的這地方,保準你是頭一個來的。”何老四將信將疑地道:“嗯,你該不會是為了叫我梢你一趟腳,故意騙我的吧?”布丁佯裝怒道:“老何,不相信你家少爺,你就現在停車,讓我們下去。”“得了,都到這了,我也不差那幾步了。”布丁反過頭來看一聲不響的吳翠蓮。吳翠蓮寒著一張臉,道:“這就是你的獨一無二的豪華座駕嗎?”布丁道:“嗯,難道城裏還有第二輛?”“呸,不就是拉貨的馬車,城裏到處是,你唬誰?”布丁笑道:“二駕、四駕的馬車在城裏都不足為奇,可你該從未坐過騾車吧?”何老四道:“布丁得對,老何我的車正是騾車,騾比馬有勁,一頭騾子就能拉動二匹馬的車。”吳翠蓮好奇心起,往前望了眼,道:“又在唬我,那明明就是馬嘛?”布丁道:“你仔細看看它的耳朵,馬耳朵有那麼尖長的嗎?”吳翠蓮道:“哦。這細看起來,竟似馬身子上長了驢耳朵,有意思。”何老四眉飛色舞地道:“這位姐對了,騾子就是馬和驢生出來的。”吳翠蓮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充其量不就相當於二駕的馬車嗎。”布丁道:“哪有你的那麼簡單,要知道騾子是很難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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