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泰諢議定,立即排兵部署。一個時辰後,在縣衙大院內,火把通明,在編的加上臨時征召的共計二百八十餘人,全部整裝待命。布泰諢講道:“各位,縣丞袁括叛逃,此刻正躲在太清觀內與太虛道人狼狽為奸,坑害我縣百姓,至幾十人喪命。如今,我們得到準確消息,賊人此刻正窩聚在太清觀內。今日,爾等務必將其一網成擒。”眾人聞言,恨得咬牙切齒。誓要生擒袁括,千刀萬剮。軍隊正待出發,隻聽門口一人高喝:“布大人,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通知我?”
布泰諢轉身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鴻濤。他帶著張洪和韓青兩名親信,都是清一色勁裝打扮,看樣子是準備隨軍出擊。布泰諢忙迎過去,道:“王公子遠來是客,怎能淌這渾水,危險得很,還是留在家中歇息為好。”
王鴻濤傲然道:“哼,家鄉有難,我豈能袖手。敢問布大人此番出擊可有一擊必勝的把握?”
“這……”實話,布泰諢心裏也沒把握,從表麵分析上看,兩方實力差不多,但戰力無從對比。太虛道人從事的是**生意,刀口上混日子,手下可以是身經百戰。而臨淄縣衙這些差役,雖也曾訓練過,但這些年過的太平日子,早已各個養的膘滿腸肥,慵懶無力。而且,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士兵。人數占優時還好,遇到人數相當的陣仗,決計討不到便宜。
王鴻濤看布泰諢被自己問住了,冷笑道:“本公子來回答你吧,假設雙方旗鼓相當,你們定然不是賊寇的對手,可加上我們三人就不一樣了,我三人足可抵抗三百賊寇。你我去還是不去啊?”
“王公子功夫雖然了得,可萬一有閃失,我們擔當不起啊。”
“哼,用得著你擔當嗎,想擔當也得有這個資格。”
布丁看不慣他那跋扈勁,忍不住插口道:“這到底是縣大老爺的衙門,還是你王家的府邸?究竟誰了算?”
“混賬,哪來的雜種。”布丁隻覺眼前一花,剛要逃走,韓青已經站在他前麵,王鴻濤道:“掌嘴。”布丁眼看不妙,急忙要躲,無奈韓青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出手,便覺腦袋轟鳴一聲,“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把布丁給扇的原地轉了一圈,眼冒金星,半開不了口。
布泰諢急忙阻攔,道:“王公子手下留情。這孩子年紀尚,經不起習武之人的拳腳。”
“哼,看在布大人麵子上就饒了你,再敢不敬,當心拔掉你的門牙。”布丁不敢吭聲了,這一巴掌,扇的他是金星直冒,老半才緩過勁來。布泰諢本不想叫他參戰,但看吳青和趙員倆人那副稀裏糊塗的樣,怕根本找不著道,還得他帶路。
官軍在布丁的引領下來到高牆下,剛蒙蒙亮。布泰諢命布丁在原地候命,軍隊翻牆進攻。
話太虛道人將畢生積攢的財寶裝了滿滿一船。剛駛到江心,回頭望見官軍攻山。不由得意大笑道:“嘿嘿,袁兄啊袁兄,莫怪貧道事先未通知你啊,你就在那裏替老子抵擋一陣吧。哈哈,待老子成功脫險,定會給你燒去冥幣萬千。”話畢,勁風陡至,忙將頭側擺,鬢角一涼,一支短箭貼頭皮飛過。太虛道人大驚,遍看無人,這時,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又感受到一股勁風襲至,急忙側身,一支短箭擦肩飛過。太虛道人知道船上有人,怒喝一聲:“誰?滾出來。”篷布一動,布丁從底艙鑽出來,站到船尾。原來,布丁隨軍圍攻太清觀。到了圍牆邊,官軍翻牆而入,布泰琿叫他在牆外待命。他哪裏閑得住,就順牆找到一棵大槐樹,攀上去觀望。這一看,正看見太虛道人在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