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賬,早聽你子舌刁嘴滑,還真是如此,趕快滾蛋。”
王鐵匠重重一頓杯子,“布丁的有理,凡事講個先來後到,袁老爺家大業大,若是怕人偷聽,何不在自己家裏開個酒樓吃宴,那就不用擔心別人偷聽了。”著,眼睛直勾勾瞪向袁盛。
“你……”袁盛明顯不敢跟王鐵匠對視,張口結舌續不上話。這讓布丁大為驚奇。
這時,韓青進來,拉過袁盛,站在王鐵匠桌前,一手扶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鐵匠。王鐵匠與他對視十幾秒,忽而將頭低下,布丁等人頓覺喪氣。吳仁浦得到消息,趕來勸架,“各位都是街坊鄰居,和為貴,和為貴。”
袁盛道:“哼,看在吳掌櫃麵子上,今次就算了,爾等再敢偷聽偷窺,心狗命。”
袁盛拉著韓青往回走,如同打了勝仗一般,趾高氣昂回到自己座位。
布丁以往和人打架,動手前先靠眼神擊垮對方心理防線,往往事半功倍。布丁之所以敢叫板,就是王鐵匠在,結果僅憑眼神王鐵匠就敗下陣來。眾覺得十分喪氣,沒成想曾經征戰沙場的王鐵匠隻能嚇唬嚇唬袁盛,在韓青麵前氣勢丟盡。
眾人無心再喝,不一會兒,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臨出酒店,楊拉子把布丁叫住,“姐要我捎話給你,囑托你的事辦的如何了?”
布丁聞言,大為氣惱。晚上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女人愛慕虛榮,追求榮華富貴,難道是性?我需想個法子叫她斷了念想。轉念一想,眼下袁茲祚毀了容貌,吳翠蓮更是看不上他了。王鴻濤早晚是要走的人,我又何必吃他的幹醋。他在江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會看上一個縣城的女人。吳翠蓮顯然是喜愛英雄式樣的人物,布丁琢磨著,我需盡快在惡道案上立下大功,洗刷我的冤屈,好叫整個城裏的人都知道,我布丁是拯救了縣城的大英雄。到了那時候,就不信她不回心轉意。布丁尋思著睡著了。夢裏他騎著高頭大馬,手舞鐐銬,帶領一眾衙役,耀武揚威走在街頭。
過了幾日,布丁來王府見王鴻濤。
王鴻濤問:“近來,可有重要情報?”
“沒有。”
“哦,那你來作甚?”
“是這樣,前不久和公子過,我有一個女伴非常仰慕公子,特意叫我給公子捎來請柬,請公子赴宴。”
“嗬嗬,都忘了這事,是那個吳家的姐吧。”王鴻濤接過紙柬,看了一眼,就扔在一邊,“吳翠蓮,好俗氣的名字,他爹定是個沒念過學堂的土財主。”
布丁心想,你直接拒絕了才好。
不料,王鴻濤沉吟片刻,道:“子,看在你一直為本公子效勞的份上,今兒就帶你開開葷,走。”
王府離泰來酒家不算遠,王鴻濤也沒帶手下,正好碰見王鴻波從學堂返家,就喊他一同前往。王鴻波看見布丁,竟還主動點頭示好。現在的他在學堂可是出了名的優等生,所有科目成績均名列前茅。周夫子對他的浪子回頭金不換之舉,真是喜愛有加。
王鴻濤道:“弟弟,我們一起去泰來酒家用餐如何?”
“不了,夫子留了課業,晚上我還要研習五經。”
這下,連布丁都有些吃驚了。簡直判若兩人,脫胎換骨一般。眼前的王鴻波還是以前那個令縣大老爺都頭疼的霸王嗎。
“哎,課業不是一兩就能完成的。哥哥回來後,你一次也沒陪我出去遊玩過,再過半月哥哥就走了,今你必須陪我。”
半月!布丁聞言心裏咯噔一下。眼看身邊兩大心腹不在,布丁猜測他們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