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泰諢看看吳知府,見他沒話的意思。便站起道:“諸位,接下來,我們先審惡而後在賞功。此次凡為我縣出血出力的都一一在冊,將來還要在這橋下樹一座石碑以銘記之,好叫後世子孫亦將感念爾等的功德。”
布泰琿完,示意何大勁審惡流程開始:“提首犯袁括。”
袁括戴著沉重的木枷腳鐐被押到橋下的一個石台之上,石台足有一人高,好叫周圍人看到。
布泰琿問:“縣丞袁括我來為你,你為何叛逃,本縣百姓可有一人對不起你?”
袁括低頭道:“沒有。”
“那麼,本縣可有冤屈怠慢你。”
“沒有。”
“那你為何放著好端端的縣丞不做,卻做那殺人放火的勾當。”
袁括道:“眾位,我錯了,可我是被那狗道脅迫,他拿我全家性命做要挾。”
“太虛道人和太真道人什麼關係?”布泰琿早就知道,此刻問這話故意給吳知府聽。
“他們就是一個人,當日,他逃脫後,判定大人證據不足治不了他的罪,他便易容下山,去找……”
吳知府打斷道:“哎,這些大家都知道的問之何益,不如直截了當些。”吳知府起身走至欄杆前道:“我來問你,你現今後悔否?”
“後悔。倘若大人能給卑職一個機會,卑職定當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吳知府哼道:“哼哼,重新做人。你們都是從事些什麼勾當啊?”
“販運私鹽,火器,主要是這些,偶爾也販賣人口。”
“幹了多少年了?”
“六年!”吳知府轉首對布泰琿道:“哼哼,布大人,你真是治縣有方啊,在你的轄區內,幹了六年這種勾當你竟然毫不知情。”
“這……關於屬下失職一事,不是今日公審大會的內容,下官改日自當負荊請罪,現在咱們還是繼續審訊才是。”布泰琿回答的巧妙,他已看出吳知府的意圖,專挑別人的短處以逃避自己的錯誤。
在吳知府幹擾下,布泰琿又連續提審幾名頭目,案情並不複雜,很快真相大白,案犯全部認罪,審訊過程很快過去,一眾人犯被押入大牢。
“下麵開始論功。”何大勁捧著功勞簿,朗聲念道:“這首功嗎,北城裁縫鋪布毛之子布丁在此次剿匪中,功勳卓著,屢立奇功,並在太清觀大戰中身受重傷,經衙門裁定,其可當首功。”
人群爆發出一陣歡聲。袁寶等一眾夥伴在阿嬌的指揮下,在下麵嘶叫鼓動,製造氣氛,極為賣力。
卻不料,吳知府站起大聲道:“本官雖是聽審,但對布大人的這個判定持有異議。”
布泰琿忙道:“大人請講。”
“剛剛,案卷上,義勇軍圍山五日而不得寸進,騎兵營到來後輕而易舉便攻陷一線。”
“是的,他們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遠非我們的義勇所能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