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早上。
天剛亮,許墨秋便被陸明月和秦夢嫣給趕了出去,美其名曰他最近太辛苦,讓他出去散散心。
可是……
外麵那麼大的風,那麼大的雪還夾著雨,確定適合出去散心?真搞不懂,這兩個女人葫蘆裏賣的都是什麼藥。
苦苦哀求無果,還挨了一頓擰,隻得揉著朦朧的睡眼,裹緊了大衣出門。
剛到門口,便撞見了閻王爺胡老九。老家夥滿眼都是血絲,臉上手上全是泥垢,八成是又打了一個通宵的麻將。從他那吞了糞一般的表情可以看出,肯定是又輸了。
見了許墨秋,立馬拉住他的衣裳:“嘿,賢婿,大清早的,去哪兒啊?”
“出去散心。”
散心?我看是出去大保健才對!還想瞞過我胡老九?
於是老家夥立馬來了精神,死皮賴臉地坐到許墨秋的車後座上,說道:“我跟你一起。”
這次許墨秋破天荒地沒有拒絕,載著他來到公園門口。
因為雪太大,公園已經關門。
外麵著實太冷,兩人手裏捧著雞蛋灌餅,凍得直打哆嗦,許墨秋看了一眼對麵剛開門的台球室,說道:“會打台球不?整兩竿子?”
“哈!這世上就沒有我胡老九不會玩兒的球!走著!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球王!”閻王爺將手裏的雞蛋灌餅塞進嘴裏,大踏步走了過去。
大清早就有人來照顧自己生意,那老板自然歡喜,提了個烤火爐放到兩人腳下,便縮到椅子上打盹。
胡老九一邊往擦著球杆皮頭上擦著巧克(又叫槍粉),一邊道:“賢婿,幹打多沒意思,不如咱們加點彩頭如何?一百塊一局怎麼樣?”
許墨秋瞄了他一眼,撇嘴道:“你確定你身上有錢?”
“咳,我……身上沒有,但家裏有啊!你就說敢不敢來吧。我家明月最討厭那些膽小如鼠的男人了!”胡老九說話時,往手心嗬了口氣,原地蹦躂兩下,做起了熱身運動。
老家夥還跟我倆用激將法?許墨秋正打算拒絕,居然看到迎麵走來的兩人,頓時眼睛一亮。捅了捅他的胳臂,小聲道:“想不想搞筆大錢?”
搞大錢?胡老九一聽,頓時興奮起來:“賢婿,你是打算搶劫老板麼?好得很!你上,我給你殿後。放心,我保證不舉報你。”
“我搶你個西瓜皮!”許墨秋白了他一眼,朝外麵兩人努了努嘴,“你不是吹得神嗎?那倆叼毛有的是錢,我們一會兒和他們幹。”
“什麼叫吹得神?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胡老九鼻孔朝天,“看我一會兒打得他們哭。”
說話間,外麵兩人已經走了進來。
那爆炸頭青年扯著嗓門叫道:“媽媽的,老板!開一桌,高大公子來了看不見是不?還睡個雞毛睡!”
在他身後站著一名油頭粉麵,西裝革履,渾身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的男子,正是許墨秋的老熟人——高亞郭。
高亞郭看上去似乎瘦了不少,但依然還是和之前一樣騷包。
許墨秋急急忙奔了過去,一把摟住高亞郭的肩膀,驚叫起來:“哎呀!高大公子,真的是你啊!許久不見,很是想念,聽說你凍死了,我哭了好多天呢!怎麼,你也出來散心?”
看到這張臉,高亞郭有一種想要馬上走人的衝動!這死小白臉嘴裏從來都沒有一句好話,張口閉口就往自己身上潑狗屎,實在是討厭得很!
高亞郭還沒開口,旁邊的爆炸頭便叫了起來:“鄉巴佬,你踏馬誰啊?趕緊把你的手鬆開,不然爺爺大耳刮子抽得你老母都不認識你。”
許墨秋把眼一瞪:“你叫喚個娃娃魚!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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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高大公子那是過命的交情,想當年要是沒有我,他早在糞坑裏溺死了!沒有我他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