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就像一位普通的漁翁一般,每都端坐在書屋門口,微眯著眼睛,手中的魚竿如同粘黏在手上一般不曾放開,已經過去幾了,每日清晨都會有一人份的夥食擺在我和木皓瑞的麵前。
剛開始,我們以為隻是老人家今有什麼事情,畢竟有著收留之恩,留下早餐溫飽足矣,次日就會好一些,可是周而複始幾次,那一碗米飯依稀可見的白米粥又準時的在清晨放置在了床頭。
“瑞瑞,你喝吧”我咽了口口水,看著碗裏幾粒米飯在湯水中漂浮,想到前幾日,木皓瑞都是讓給了我,饒是我臉皮厚比城牆,這麵子也是掛不住了,幾日處於饑餓狀態,胃裏早已是火辣辣的疼痛,往木皓瑞那裏挪了挪,將手中的白米粥遞了過去。
“我不餓,你吃吧”木皓瑞以打坐的方式盤膝在床上,雙手扶於膝上,淡淡的道,腹中卻不合時宜的發出一聲抗議,香醇的米香飄飄悠悠的晃入木皓瑞的鼻尖,挑逗著他的味蕾,嘴上著不要,嘴巴倒是很誠實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你看看吧,你都好幾沒吃了,在這樣下去你會頭昏眼花,體力不支的”
木皓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米粥,心中暗道:“我和這大叔初次相逢,我畢竟有些練武的底子,前幾日腹中難受,將白米粥讓與了他,幾顆米飯一點水,怎麼可能吃飽,他早已餓的頭昏眼花,平常人看到食物早已是狼吞虎咽,他卻在這和我退讓?這不科學啊!難道他真和我有基情?”越想越可怕,木皓瑞幹脆撇過頭去,不再看我。
“哎呀,你就吃一點吧”我不依不饒的遞過去。
“我不餓……”木皓瑞做了個擺手的動作,因為是別過頭,頭臂剛好揮舞在我遞過來的白米粥上,頓時白米化作一隻隻活潑的精靈,爭相恐後追逐著在空中劃過美麗弧線的湯水。
“哐當”一聲,隨著瓷碗的落地,被褥上映照出一幅‘美麗’的圖案。
“啊!我的米飯!”我心疼的望著被褥上的幾顆米飯,一臉深宮怨婦的模樣。
噎著口水,猶豫了一會,伸手就是要去捏那幾顆殘餘的米飯。
“你幹嘛……”木皓瑞有些惋惜的看著打翻的米飯,轉過頭來剛好看見我,不由疑惑的問道。
“我爹從就教導我不能浪費糧食!”
“……”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木皓瑞看著門口一動不動的老翁,幾日來雖然自己每都吃的很少,但是眼前的老翁好像更是從未挪動過一步,每日早晨醒來那一碗白米粥準時安置在床頭,定睛望去老人依舊是古波不驚的模樣,甚至於位置都沒有挪動。
“你在這等我會”木皓瑞看著眼前盯著幾粒米飯幽怨不已的我搖了搖頭,徑直朝著老人走去。
“老人家,我們也算有緣,您救過我兩次,按理來理應報答,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更何況我們隻是一介凡人,無法做到和您一樣仙人之軀,不食五穀雜糧。”木皓瑞朝著老翁行了個標準的道禮,頓了頓,看著老人,隻是有些失望的是,老人褶皺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木皓瑞接著道:“這幾日承蒙您老人家的照顧,百忙之中給我們在清晨賞賜一碗香醇米粥,隻是可惜我們無法杜絕塵念,雖有充饑之效,卻不足溫飽,生有個不情之請,在此懇請老翁,讓爾等去尋求溫飽之物”
語句通順,雖然有些客套的成分,但禮貌客氣都已經具備,而且的是本來話,木皓瑞麵帶微笑的完這些話,原以為老人會有什麼表示,沒想到老人依舊是不話的模樣。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身上換洗的衣服可以是老人年輕時候的,雖然有些破舊,但也整潔幹淨,老人連救自己兩次,按理來自己應該回報,隻是現在肚子餓的嘰裏呱啦的抗議,先不回報老人,再怎麼也是應該滿足當務之急的食物問題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