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歎了一口氣,抱起蕭寒,不讓他睡覺,兩個人就站在窗戶旁邊,一個有些落寞的微笑著,一個有些憤恨的盯著對方。
蕭淩知道人外有人,可是對於比自己強的人,還是會有一些不爽存在,就像是挑釁一樣,身體裏流動的血液不允許她向任何人低頭,即使那個人比自己強,也不可以。輕輕地喟歎了一聲,蕭淩抱著蕭寒,仔細的看著蕭寒那眉眼,用手指勾勒著,忽然道:“美人胚子。”
這一句話讓蕭寒很是不爽,至少心底很是不爽,蕭淩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個女孩該多好,偏偏又是個......”說著蕭淩也感覺到不滿了,揪了揪蕭寒的鼻子,皺了皺眉,毫不猶豫的吐出三個令蕭寒無比痛心的字:“娘娘腔。”
“......”蕭寒掙了掙,開始哇哇的幹嚎了起來,但就是不哭,一點兒聲音也沒有,這回倒是蕭淩不爽了,拍了拍蕭寒的臉頰,道:“為什麼不哭?\"蕭淩奇怪的盯著蕭寒,那目光很是糾結,帶著點不解,也透著許多的惱怒,還有更多的則是欣慰。
她蕭淩選定的孩子,果真不凡。
蕭淩輕輕一笑,眉眼間皆是傲氣,宛若鋒利的劍刃一樣。輕輕地撫摸著嬰兒的臉頰,蕭淩淡然的看向窗外,揉了揉額角,道:“你也別淘氣了,停著吧。挺浪費口水的。”
“......”蕭寒覺得,重生成了一個嬰兒真是不爽的決定。不能說話、不能瞪人、也不能殺人,這個結果就是一個字---廢。
就像一個廢人了。
蕭寒無比悲催的擠了擠眼睛,實在太困,於是擠眼睛的動作慢慢變成了合上了眼睛。
隻是蕭淩,還無比的精神。
通常來說,圓夢者又可以成為“夜貓子”,每次出現的地方,必定會出現血跡,這也是所謂的“柯南附體”。
“睡吧睡吧,我來給你唱首歌。”蕭淩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微微一笑,口中念的,反而像是某種古老的吟唱,“那長長的夜,總是會有一個人出現。”蕭淩的聲音很緩慢,就像適應證一樣,前麵的房頂上出現了一個人,長長的魔術棒月光下反射著光芒,銀色的麵具,銀色的披風,宛若一個魔術師。
蕭淩淡淡的望向前方,繼續輕輕的唱著:“沒有多少的言語,散在微風之中,眸中的清冷,無人化解。”輕輕的一笑,蕭淩下意識的看了看對方的眸子,月牙般的漂亮,目光很是清冷,明明不是在微笑,卻看起來無時無刻不掛著得體的笑容。
“唱夠了嗎?”那人淡淡的道,薄唇輕輕的勾起,一雙眼睛習慣的眯起。魔術棒在他的手上輕輕地搖晃著,像是在嘲笑一樣,那人的笑容弧度漸漸變大。
“你覺得呢。”蕭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有什麼夢?”她仔細的打量著對方,看似漫不經心的掃視著,懷中的未央劫卻是在悄悄地變的炙熱。
“不必探究我的身份。“那人輕輕地喟歎著,“我隻是一個魔術師而已,再無其他。”話間,那長長的披風隨著風而抖動,發出沉重的聲音。那人穿著皮鞋,在月光下發出光芒,向前一步,寂靜的空間中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