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送她離開,她淺笑著,笑意盈盈,隻是眸中卻含著淚。
絕煙,長歌。
兩個,她必須選擇一個,她也不想去做決定,這包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心,麻木了。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舞劍給她看,笑著對她說,用心。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穿著一身紅衣,笑的風騷,讓她在地上自己起來。
那個少年嗬,隻能在心裏了,隻能夠在心裏。
背影,是說不出的悲傷,宛若一幅水墨畫。
“等等。”月笙長歌突然叫住她,“未央,你知道怎麼走出去麼?”他忘記了,這裏是草原。
絕煙未央回眸,清淺道:“知道,也不知道。”她笑了笑,知道月笙長歌來這兒的時間很短,那麼她也能走出去,絕對的。絕煙未央自信的揚起來嘴角,指著前方的小路道:“應該是順著這條路,直走。”
這條小路,看起來很長,很長。
月笙長歌默然,看著絕煙未央自信的樣子,點了點頭:“對了。”最後一點相處的時間,也化成了灰,在風中消散。
他還在......希冀著什麼?
絕煙未央腳步不停,沉默半晌,離去。
風,涼涼的,讓人的心也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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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走出來了。
原來那草原那麼小,小的隻要幾個時辰就出來了。
絕煙未央倒是希望那條路,長些,再長些。她能感受到,身後那目光,陪伴她走過這條路。
月笙長歌。
長歌。
絕煙未央歎了一聲,望了望四周,皆是茫茫。
一個人影出現。
“絕煙未央,從這邊走。”那人對她說道。
絕煙未央應了一聲,剛想隨著走的時候,腦後好像被狠狠地敲擊了下,暈了過去。
這是......一直等待她出來麼?
這真是......好計謀,也是好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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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透心的涼。
絕煙未央隱隱約約聽到了水滴滴答答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睛,嘴唇很是幹澀,她舔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絕煙未央的眸子猛地睜大,呆住了,她死死的咬著唇。
這些都不是水,是鮮血!她竟然在一個血池裏麵!
絕煙未央想要掙脫,結果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是一串很粗的鐵鏈,把她的手和腿緊緊地困住,就像個犯人一樣。絕煙未央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更驚訝的是這她竟然穿著一件華麗的衣服,像是宮中的嬪妃衣服一樣。
這個地方......真是詭異透了。
即使是膽大的她,也恐懼了起來。涼風陣陣,絕煙未央瑟縮著,皺著眉頭看著四周。
她還真是不安生,剛出來又遭到了別人的算計。
“倉倉,倉倉。”一個人低低的喚著,在這房間裏顯得格外詭異,陰森至極。
絕煙未央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隻看見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滿頭的白發,看起來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