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離開妓院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南伯侯那裏,門口的小廝們看到趙傷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的狐疑。趙傷不是和侯爺一同離開的嗎?怎麼這自己回來了呢?小廝們雖然奇怪但也不敢阻攔讓趙傷進門去。
南伯侯和陸若兒都不在家,這府裏連一個管事的主人都沒有。無奈之下管家隻能出來招待趙傷,他讓趙傷坐在前廳中讓丫鬟上茶招待趙傷,趙傷全程都是冷著臉這管家隻能站在這裏想方設法的和趙傷沒話找話,但是說了好一會兒功夫趙傷都沒搭理他一下,他就隻能站在這裏候著了。
過了許久終於有腳步聲逼近,趙傷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是練武之人能夠分別出腳步聲來,這個聲音不是南伯侯的。而應該是陸若兒的,在他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臉頰紅腫的陸若兒,他的眉頭微微皺緊。
他知道今天陸若兒和渠水都去幹什麼了,要說這陸若兒是南伯侯的女兒現在南伯侯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有幾個人敢讓她受委屈呢?千雅請她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那這個人是誰趙傷也能想明白了。在知道這人是誰之後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
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好像藏了無數種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陸若兒看到他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慌張趕忙試圖遮蓋自己的臉,但她這個動作卻有此地無疑三百兩的意思,趙傷從座位上站起一步步的走到她身邊。
在看到她臉上傷痕的時候,冷聲問道:“你被打了?”這兩邊臉頰雖然紅腫但也能看出清晰的巴掌印來,一定是被人打了耳光。陸若兒聽到這話趕忙開口:“沒有,就是摔了一下不管郡主的事情。”
趙傷聽到這話微微挑眉:“不管渠水的事情?我說關她的事兒了嗎?”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陸若兒聽到這話轉了轉眼珠還沒等什麼南伯侯就已經出現兩人麵前。因為剛才兩人都在趕忙爭吵所以誰也沒留意到他。
南伯侯對著陸若兒使了一個眼色陸若兒欠身離開。這前廳中的下人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這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趙傷看了這裏一眼輕輕笑了笑:“難道你就準備在這裏說嗎?”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冷漠,南伯侯趕忙帶著他去了書房。
在書房門被關上的一刻南伯侯也不管什麼幹脆噗通一聲跪在趙傷麵前。要說這南伯侯按照身份是沒有必要對趙傷行禮的,按照年齡和輩分那就更不需要了,他這樣一跪倒是讓趙傷驚訝了,他眨了眨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伯侯抹著一把老淚開口道:“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知道我這輩子罪大惡極但我想讓我女兒好好活著。我求你放過我女兒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啊!”他將頭磕在地上磕的碰碰作響。
趙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什麼了?我隻是知道你和達達暗中有關係,而且這麼多年你一直幫他做事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反應看來我倒是小看了你,你和他之間應該不隻是這點關係吧。”
他坐在座位上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這把藤椅,他眯著眼睛看著南伯侯,南伯侯的冷汗瞬間留下,他抬起頭看著趙傷:“我和達達之前的確不隻是合作關係!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他想謀反!他讓我幫著他,這一次讓大趙和月氏發生戰爭,然後……然後他想坐收漁翁之利啊。”南伯侯說話的時候淚水已經忍不住從臉上滑落了。趙傷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早就知道達達是因為這個。
“你將這個事情告訴我了,你就不怕讓達達知道他要了你和你女兒的性命嗎?”達達這個人他是了解的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好人。聽到這話南伯侯的目光有些閃爍,一雙眼睛中藏著幾分的害怕,
“你幫達達做事這麼多年在大趙一點人手都沒有?那在月氏呢?現在紀墨應該已經到了月氏了吧,我要你保護紀墨要是紀墨發生一點危險,這裏可是大趙任憑他是什麼王爺,要殺掉他都太容易了。”趙傷坐在藤椅上輕聲開口。
南伯侯點頭稱是:“您放心吧,我一定能保證紀墨平平安安額回到京城中來。”他聽到趙傷這話稍稍放了些心他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趙傷旁邊坐下,趙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藤椅旁邊的橫木,臉上帶著幾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