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伯侯聽到趙傷的話眸光一閃臉上亮晶晶的眼珠轉了轉。趙傷剛才說的話倒是有一句提醒了他,這人活在世其實也就這幾十年的功夫,這人要是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上天不可能給再活一世的機會。
他轉了轉眼珠剛準備開口,就聽到護衛急匆匆的闖進來。這些護衛都是跟著趙傷很多年的也知道趙傷什麼脾氣。這個時候進來的確是要冒很大的風險,但是這事情太緊急。趙傷看到他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剛想要大聲把護衛嗬斥出去。
護衛趕忙開口:“小王爺,郡主中毒昏倒了!”他是為了逃脫自己的罪責才趕忙開口的,但卻不想身後的南伯侯聽到渠水中毒,本來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渠水中毒了?如果趙傷現在趕回去就說明一點,他還在乎劉渠水。
那他們就有了勝算,如果不是!趙傷不顧自己媳婦的死活,但陛下總得顧著這個相依為命的姐姐吧。不管怎麼說渠水都是一顆有利的棋子。
趙傷真的很想不管,他雙腳站在這陰暗潮濕的地麵,總覺得有一股寒氣隨著這腳底往上傳,他的心裏總是涼涼的,有一塊是空空的。他很像不理會可是根本做不到,他站在這裏猶豫半晌最後還是衝出了天牢。
他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朝著安郡王府跑回去。就連護衛都有些奇怪他實在是太著急了,著急的連旁邊的馬都給忘了,他用的跑的朝著安郡王府跑回去。最後還是護衛看不過去翻身上馬叫出了趙傷。
當趙傷趕回王府的時候渠水的床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了。王妃站在床邊看著渠水一雙眼睛中帶著幾分的著急:“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中毒呢?”她急的在地上亂跑一旁的侍女趕忙安慰她,生怕安郡王妃這個時候在急出一個好歹來。
趙傷趕回來的時候額頭上都是汗水,他顧不上別的趕忙朝著渠水的床邊跑去。看著渠水的樣子他的心都是疼的,他在床邊看著渠水昏迷的樣子眉頭皺緊,看在一旁的飛雲冷聲開口:“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中毒呢?”
護衛像他回報的時候說的是中毒。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連飛雲都不太清楚。她的臉上帶著幾分難色:“回小王爺,奴婢……奴婢不太清楚。”她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眼睛中帶著幾分的無辜。
聽到這話趙傷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些人就跟在渠水身邊怎麼會不清楚呢?
渠水現在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她臉色蒼白全身上下一點生氣都沒有。就這樣站在床邊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冰冷來,趙傷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臉上帶著幾分難色:“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渠水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看著渠水的目光中盡是恐懼,渠水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太嚇人了。太醫站在一旁圍著渠水診治可是將近兩個時辰了連一個結果都沒有給出來。小山都要從宮裏趕過來,王妃守在床前,王爺在外麵等著。這些丫鬟侍女都在一旁看著好像這天就要這樣塌了。
王妃看著兒子蹲在床前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將趙傷拉起來輕聲開口:“你先不要著急先讓太醫們診治,你在那裏會添亂的。”本來太醫人數就多圍著渠水的床邊已經有些擠了,偏偏趙傷還湊過去添亂。
聽到這話趙傷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太醫總算是能上前。李太醫為渠水診治看過之後搖了搖頭,他又和其他幾位太醫交換了神情他們也是搖了搖頭。“郡主的確是中毒的跡象但到底是什麼毒我還不清楚。”
他這話說完趙傷差點抬起腿將他踹出去,他煩躁的闔上眼眸。冷聲道:“中毒?居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他的吼聲讓太醫的小腿都抖了起來,這些太醫互相對視一樣搖了搖頭。李太醫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難色:“我們的確都看不出是什麼毒來,我們學醫這麼久進太醫院也是有些年頭了。但到底是什麼毒我們也看不出來,但看郡主的情況應該是中毒。不是疾病這一點我們可以肯定。”
這京城的貴人們仇家都多,一些治不好的病就都當做中毒處理。隻是這到底是什麼毒卻沒人清楚,就像是渠水現在的情況,全身往外冒著冷汗臉色慘白,身上到底是什麼情況沒有人知道,隻是侍女試探過後說很熱。
這樣的症狀要不然就是風寒過重,要不然就是中毒了。李太醫為渠水診脈可以肯定不是疾病,但現在就隻有這一種說辭了,就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