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中傳開,影衛不眠不休的在山上找著渠水,影衛中有任何動作也是瞞不過洛依這個影衛老大的。他在邊關的軍營內日子過得還不錯,他現在都想以後要怎麼樣和飛雲在一起過日子,可就看阿五急匆匆的過來。

因為跑的太急他的額頭上都已經掛著汗珠,阿五是影衛裏的老人兒了,他很多年都沒有這樣過。尤其是在洛依這個老大麵前,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洛依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輕抿了一口麵前的茶,不緊不慢的開口:“你那麼著急做什麼?有什麼話慢慢說。”

他這個脾氣就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著急一樣,阿五把氣喘勻了才敢開口:“郡主在佛寺裏被人抓走了,現在阿二帶著所有的影衛在山上尋找。就連陛下都沒回宮,這件事已經在京城裏傳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洛依也保持不了淡定,他手裏的茶盞順著指縫掉在一起,一雙眉頭鎖在一起:“你說什麼?郡主被人抓走了?是誰幹的?”他問完這句話之後也覺得有些多餘,要是知道是誰做的,京城裏的影衛用得著全部出動嗎?直接去找是誰做的不就行了嗎?

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怒火,雙手握成拳:“你現在先在這裏等著,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帶領大軍攻城。”說完,他就急匆匆的離開房間。他這一走可算是極壞了阿五,哪裏來的大軍啊?朝廷的大軍還沒來到這裏現在又出了渠水這檔子事,陛下能不能想起他們都不一定?

而且那個吳將軍現在正在床上養傷,要說攻城的話他是第一個不願意的。洛依雖然武功高強但要去闖月氏的軍營還是有些費勁,如果這事別人設下的圈套那他可能就沒有機會活著回來了?阿五越想越擔心,雙眉鎖在一起隻能在這等著洛依回來。

洛依自從離開影衛營之後很久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了,這種感覺就像他當年執行任務一樣,如果不能完成任務回來就是一個死字,如果太拚命的完成任務也許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就被別人給殺了,這是沒有退路的隻有衝上去和別人一決生死。

因為沒有退路才可以真正的做到破釜沉舟,他手裏拿著長劍手腕上掛著一條白布,這條白布是他每次打仗之前都會纏在手腕上的,如果真的展開廝殺他就將這白布和劍柄纏在他的手腕上,除非他死了,除非他倒在地上不然的話他永遠都不會鬆開。

他孤身一人來到月氏的營帳外,夏日的風吹在他單薄的身上,看著他那身白衣被風吹的呼呼作響。他的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堅決,他站在營地門口明明隻有一個人但卻能給人千軍萬馬的陣勢,月氏這些士兵都是久經沙場他們也見過不少的英雄,可這樣一個人他們卻沒有見過。

這個消息還沒有傳到月氏國主那裏,就看到榮牧公主趕忙出來,她的神色中帶著幾分的慌張也許她沒有想到他敢這樣一個人過來吧。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對洛依輕聲開口:“你怎麼過來了?”他沒有料到洛依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但是她卻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她隻是沒想到洛依會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手段,她的臉上露出幾分慌張蘇日安這慌張被她藏得很深但還是被洛依捕捉到,洛依輕輕一笑抓緊手中的長劍:“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你明明已經答應過不對渠水郡主動手,可你為何要不講信用?你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公道我就將這件事告訴給月氏國主。”

要說影衛中最會威脅人的那一定是洛依,他會用榮牧公主和月氏國主之間的關係讓他們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他這樣隻身過來韋德不隻是討公道更多的是試探,他就是想看一看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榮牧做的,榮牧出來而且神色緊張這就給了他結果。

“有什麼話等晚上我去找你,你現在趕緊離開。”榮牧看了一眼營帳外的兩個人神色更加緊張,洛依淡淡一笑趴在她的耳邊:“晚上?你抓我們郡主的時候可沒有等到晚上。你說我拚了這條爛命能不能見到你們國主?你應該還沒見過我的武功吧,我今天讓你看一看?”

洛依不能在這裏動手不然的話不管他武功高低最後的結果都是把月氏國主給引來,聽到這話榮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不然真的將月氏國主引來她之前被迫答應額那些事情現在就沒有用了。她抓渠水原本也隻是為了防止這一天的到來,可她沒想到洛依的速度居然這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