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抬起頭看著洛依的雙眼輕歎一聲,這幾天他總覺得身體有些不太舒服。現在他覺得胸口悶痛用力的咳嗽一聲:“渠水怎麼樣?你派影衛去打探情況,難道就沒有關注她和飛雲一下嗎?”他知道洛依心裏是裝著飛雲的,就算一個影衛沒有感情他心裏也是有喜歡的人。

聽到這話洛依不敢抬起頭去看他的臉色,隻能模糊不清的開口:“我……我之前就讓人去打探情況,因為事情緊急我也沒有時間去看一眼飛雲,現在……”他也不知道渠水和飛雲到底是怎麼樣了,趙傷看著他搖了搖頭示意她們兩個人出去。

他的身體一向都是不錯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身子就開始不舒服,現在他心裏也開始犯嘀咕是不是因為那蠱蟲的緣故。他用力的咳嗽兩聲,隻覺得胸口悶痛有什麼東西在往上湧一樣,他抬手一抹才發現自己唇角都是血,他有些驚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洛依和紀墨離開房間也是滿臉的著急,這邊關的戰鬥情況本來就不好,而且現在趙傷還除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作為副將心裏怎麼能不擔心呢?洛依看著旁邊的紀墨雙眉緊皺:“那個月氏的小國主紀公子之前聽說過嗎?”他之前派人調查過那個人的情況現在之所以不在趙傷麵前提起就是不想讓趙傷著急。

但到底是怎麼情況他心裏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聽到這話紀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憂愁,他長長的歎了一聲:“我聽說過那個人,他的外祖父是月氏朝堂上的重臣,就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成為新的月氏國主。”他在月氏打探到的情況就這些,不過看洛依的臉色他知道的應該比這個要多。

洛依長長的歎了一聲:“我之前在月氏聽到的可不隻是這個消息,這個月氏小國主最愛鼓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說?他會不會出奇製勝?之前我們對那個月氏國主至少還是了解的,可是對於這個我們算是一無所知啊。”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之前就已經猜測到這個問題了,隻是看趙傷臉色不好所以才沒有在裏麵說出來。

“你擔心的是那月氏小國主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堅定,洛依勾起唇角:“是這樣!月氏有很多秘密是我們沒有查出來的,現在到了月氏和大趙最緊張的交戰中,你說?這個月氏小國主剛剛坐上國主之位不得想著做出什麼成績來嗎?不然的話他怎麼讓月氏那些王子歎服呢?”

他這話說的也有道理,但紀墨心裏卻表示完全認同,他輕歎一聲:“你擔心的是這個月氏小國主?我擔心的其實是月氏的榮牧公主,之前我在月氏的時候就聽說過什麼月氏的蠱蟲,雖然她一直沒有催動蠱蟲的辦法,可這件事始終不保險,如果她們兩人和起手來才是真正的麻煩啊。”

這些話她們都不敢當著趙傷的麵去說,現在趙傷身體不太舒服,她們作為副帥作為朋友自然是想讓趙傷多多休息了。

洛依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幾分驚慌,他倒吸一口涼氣:“我現在就給陛下傳信告知陛下這件事,畢竟陸若兒還在陛下手裏,我們手裏至少還有一個把柄。”他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這裏,紀墨也沒有阻攔,隻是看著天上的烏雲出神,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待多久,也不知道最後他們是否能平安的回去。

趙傷一直躺在床上,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最近幾天確實累壞了洛依,他要想辦法將書信送到京城裏,還得幫著趙傷去找渠水的下落,以前他在影衛營的時候從來都是按照別人的吩咐做事還從來沒有這樣過,現在他倒是覺得很充實,他覺得他是一個能控製自己的人了、

當洛依的書信傳到小山那裏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也許是那天他真的把太後的話給聽進去了,這幾天他沒有在去過地牢,也可能隻是因為他這幾天事情比較多罷了,他一直在桌案後麵處理朝政,月氏新上任了一位小國主這件事他也聽說了。

現在洛依還在邊關他隻能讓別人去查關於這個月氏小國主的事情,不過幾天下來對於這個人了解的卻不是很多。

現在安公公將書信送進來,他隻是抬手一看臉上幾乎沒有什麼喜色,沒有關於那個人的消息不管是誰送來的對他來說都一樣。安公公看著托盤裏麵的書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陛下,這是洛依從邊關送來的書信,您不打算看一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