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和幕灝在路上走了將近一天才靠近軍營,她們兩個人都已經等不及了。最後無奈之下隻要讓慕夫人和幕灝一起騎馬,而那兩個小家夥也是離不開人的,洛依隻能帶著幕歆,至於渠水的孩子就隻能讓身後的乳娘帶著了,還好路上帶著一個乳娘,慕青就在路上保護乳娘和孩子這樣也總算是可以方便一些了。

進了軍營的大門,小山趕忙出來看一看。看到是洛依他長舒一口氣:“你們總算是回來了。”他好像從從來沒有這樣著急過,以為這關係到趙傷的性命。洛依聽到這話趕忙跪在地上:“奴才該死,讓陛下著急了,奴才願意受罰!”

他還是改不了以前在宮裏那樣,小山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來。洛依看他沒有要怪罪的意思也不再請罪,起來後直直的站在那裏。小山將目光落在慕夫人的身上,一雙靈動的爽呀此時眯成了一條寬縫:“你就是蠱族的後人?慕夫人嗎?”幕夫人並不是她在蠱族的名字,不過也要給她一個稱呼啊。

聽到這話慕夫人淡淡一笑,一雙漂亮的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小山:“聽幕灝說,您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皇帝,今天我有福見到是我的福氣。”她說完這句話後一旁的幕灝撇了撇嘴,不得不說她老娘拍馬屁的本事是真溜啊,不過小山也不吃這一套,他輕笑一聲:“不,能見到你是孤的福氣,孤有一朋友他現在中了蠱蟲,命在旦夕,雖然已經找到解蠱的蠱蟲了,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就他,不知道夫人能否幫忙?”他對慕夫人並沒有采用威脅或者收買的策略。

因為在他看來慕夫人這樣的人應該不缺少那點銀子吧。而且慕夫人並不是大趙的人,她是蠱族的人對於月氏有仇不假,可是大趙對她也沒有恩情啊。他這樣給她尊重至少會讓她覺得舒服。慕夫人也感受到他的誠意,笑著道:“陛下,我並沒有看到病人,能否讓我看看呢?”

渠水在房間中也聽到動靜顧不得別的趕忙過來看幕夫人。她差點跪在慕夫人麵前,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哽咽;“慕夫人,請您一定要救救趙傷,他現在你已經快沒命了。”榮牧雖然已經給他解蠱,可是榮牧並不會隻是知道將那蠱蟲放在體內,慕夫人看她這樣著急也不再囉唆什麼了。

趕忙和她一起來到房間中,看著房間裏的趙傷她的眉頭擰在一起,走到房間就聞到一股非常難聞的血腥味兒。這股血腥味兒讓作嘔,她走到床邊就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趙傷,還有滿頭大汗的榮牧公主,和一旁戰戰兢兢的陸若兒。如果這個人死了那她也句隻能死了。

慕夫人是記得榮牧的,當時蠱族已經亡國了,可是很多年後這個女人還是找到了蠱族剩下的人,就是她。看著她慕夫人的目光中盡是憎恨,渠水拉著她的手生怕她離開,在這種時候她也隻能先將自己的仇恨放在一邊去了,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傷長長的歎了一聲:“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這既是蠱族的絕技她學會也很正常。榮牧聽到聲音趕忙抬頭去看,一雙眼睛中寫滿了詫異:“你是誰?”這個時候她真的想問問這個女人是誰,慕夫人冷笑一聲:“沒有這樣的本事就不要過來丟人,不要讓別人以為你是蠱族人!”她說完狠狠的踢了榮牧一腳,榮牧正蹲在地上被踢了之後剛要還手,就被幕灝拉著脫了出去。

有他在,當然是沒有人可以傷害他母親了。慕夫人站在床邊臉色十分嚴肅,她看著房中沒有小刀,吩咐道:“去準備幹淨的小刀,還有清水對了!”她衝著旁邊的人吩咐道,這裏的人都不敢猶豫趕忙按照吩咐辦事。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她開口的時候都非常的嚴肅。

渠水在一旁看著整顆心都救了起來,雖然她忍住不哭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她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她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看著慕夫人的動作,慕夫人用小刀割破了他的手臂,看有更多的血從胳膊裏麵流出來。

這一次的血終於變得鮮紅,就連一旁的陸若兒都震驚了,剛才她母親怎麼樣都沒有做到可是她卻做到了。她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將裏麵的東西倒進他的傷口裏,那東西就像是有靈性一樣朝著手臂裏麵鑽了進去,出來的時候那個家夥的肚子已經非常大了。

而且原本的乳白色現在已經變成綠色了,她看著那東西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好了,這樣就行了!他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以後那琵琶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了。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這東西了,還真的是不太習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