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聽了紫苑的推斷,我如醍醐灌頂,不住點點頭。
“那即是這樣,我的顧慮便是多餘了。”我鬆了口氣。“那兩個刺客私自行暗殺之事,那麼吾和曉竺見麵的事,也就隻有她們倆人知道。待會兒若能順利消除她們的記憶,再把她們放回去,那麼今日發生的事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上官荻不會對曉竺起戒心,吾則依舊身在暗處,仍能為曉竺暗暗出謀劃策。”
“嗯,的確是這樣。”紫苑言道:“不過這一件事倒是給了你警醒,傻妹兒。之後做事,切記要謹慎心,莫再被人發現馬腳。”
“嗯,吾知道。”我應了聲。
正行著,紫苑的聲音又是響起:“傻妹兒,你剛才從師姐居處出來後,心緒波動很大。”
我一聽,知道自己心裏想的也瞞不過紫苑,便默默點頭。“嗯,有點心事,不妨事。”
“咱家知道,也知道你並未將這放在心上。”紫苑歎了口氣,默默道:“不過,有些話咱家還是想給你。一個人學著堅強,自己去扛自己去承擔,這確實是不錯的成熟。但,無論是身子還是心,身為饒承受是有限的。太多太重的事要自己一個人扛,那是扛不住的。此時或許感知不到,認為可以堅持,但長久了,一點一點累積的重量會慢慢擠壓你最後舒緩的空間。直到最後,你扛不住這一切,轟然倒塌。而那時,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櫻所以,覺得累了,並不要一直硬撐著,找個人依靠下,訴訴苦,或者請願意共患難的朋友分擔些。那般,才走得長久。”
紫苑的話縈繞在我心田,我默然片刻,不出話來。
驀地,我輕笑出來。“知道了,你放心吧。若是真累得受不住了,我會找個人依靠著休息,但是,不是現在。”
“你這傻妹兒。”紫苑急了,卻又無可奈何。“咱家的,咱家的,你還是不明白啊。”
“是有許多不明白的啊。”我輕輕笑道。“畢竟,我隻是一隻有點道行的狐狸,對於所謂的‘人’,了解還是不深啊。沒事,慢慢來吧。”
……
一路再不言語,紫苑也沒繼續找我搭話。就這樣默默前行了一會兒,我又回到了那處無人徑。
一路走來倒是沒有看到什麼陌生的身影,我稍稍安心。徑直走到藏匿那兩個刺客的草叢,扒開來一看,那兩個人還躺在裏頭昏迷不醒。
“身上綁著的繩子依舊很緊實,看來她們中途沒有醒過來。如此,倒方便吾下手。”我舒了口氣,暗自慶幸返回的早。
抬手正想掏出忘憂鏡,突然聽見身旁有一個聲音響起來:“呦嗬,傾姑娘,是你啊。”
有人話!他就在我身邊!!
我嚇了一跳,隻感覺背後刷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幾乎要驚叫出來!
冷靜,冷靜!我強行壓製住驚顫的心,沒有真的驚叫出來。是誰來了?聽聲音,是個男人!我猛地扭頭一看,隻見身旁站著個身著道袍的瘦高男子!那男子我見過,在夜探落霞居時見過!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就是與上官荻不和,私自放我離開的,上官家長老,上官煒笑!
我見了如臨大敵,不敢絲毫放鬆,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三步的距離。
“上官長老,你怎麼到了這裏?”沉默半晌,我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