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炎帝召群臣商議政事,有羽人列席其中。
炎帝之子炎居細述昨日間諜之事,最後道,這批人肯定是黃帝派來的,肯定是衝著羽仙而來,是來刺探我方軍情的。雖未都讓他們跑掉了,但仍然要感謝列位羽仙給予的幫助。
炎居話畢,上前對著羽人躬身施禮,以表感激。
大將刑道,黃帝族人欺我太甚,我願領兵前去與其討個法。
大將共工也道,以前或許我們實力稍弱於黃帝,但現在我們有羽仙的襄助,肯定能夠大敗黃帝族部。我也願以領兵征伐黃帝。
共工手下部將浮遊道,共工的對,我們現在有羽仙相助,蕩平黃帝部族易如反掌也。
羽人漢靈也上前應道,願意助炎軍一臂之力。
眾人隨聲附和,皆言欲與黃帝決一死戰。
炎帝一時不能決斷,目視炎居。炎居也是麵有難色,然而卻一言不發。
於是,炎帝對眾人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大家可就此散去,容我三思。
眾人散盡,炎帝回到內室,對炎居道,為父年事已高,看慣了征討殺伐,與民無益也。方才在堂上議事,眾口一詞,諫我起兵討伐黃帝,讓我左右為難。
炎居答道,父親所言極是,我族與黃帝部族已經數年不曾相互征討殺伐過了。這些年,我族各部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孩兒我也著實不願看到兩大族人再起幹戈。
炎帝問道,那你剛才在堂上為什麼緘口不語?
炎居答道,剛才有羽仙在場,孩兒不便多。
炎帝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炎居答道,數十年來,我族勢力多遜於黃帝部族,而今父親年邁,孩兒也非大賢巨能之人,勢力更是不如從前。然而堂上眾人之所以諫言父親起兵征伐黃帝,皆是因為倚仗有羽仙之助也。然而,羽仙乃外來客,不可能久居於人間,若其悉數離開之時,吾族又以何拒黃帝族部之反攻也。
炎帝歎氣道,吾兒所慮深遠,句句在理,隻恐怕共工及諸將不明此理堅持起兵啊!
炎居答道,孩兒之言,方才在堂上有羽仙在場,不便明。孩兒願私下前往共工處,具陳征伐之利害,服共工及諸將再勿言戰。
炎帝讚道,如此甚好!
當晚,炎居既獨自去往共工處,商議起兵之事。
炎居對共工道,將軍身經百戰,威名揚下,乃我族之柱石,征伐之事自然要倚重於將軍了。
共工問道,如此來,難道炎帝也有起兵之意?
炎居答道,父親有起兵征伐之心久也,然我族人力物力向來皆遜於黃帝,真若是要興兵討伐則勝負難料也,且舉以重兵,動輒耗損巨大且生靈塗炭,故於心不忍也。
共工,我一向知道炎帝心善怯事,故從不輕言戰事,然而,現在我族有羽仙相助,乃助我也,此時起兵,蕩平黃帝部族易如反掌,定然一戰即可定乾坤於永固也。
炎居答道,共工所言極是。然而,黃帝族部久居北地,幅員遼闊,部落眾多,就如同夜空的星辰一般,不能盡數。今日,我族依仗羽仙之力而將其擊敗,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日,羽仙複歸界,我族無所依仗,黃族定然複來攻我,屆時當如何是好?
共工應道,兩虎相爭,且有帶傷流血,更何況征討殺伐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炎居欲再進言,共工擺手示意,其意已決不必再言。
炎居終究不能服共工,隻得回見炎帝,把事情經過詳細複述了一遍。
炎帝,共工好戰,乃其稟性也。此事還需要慢慢勸解,不能急激也。
第二,眾人再次聚到炎帝殿堂前議政,人都已經聚齊了卻一直不見炎帝的蹤影,等到日上三竿後,方才有人出來傳話,炎帝昨夜偶染風寒,今不能起床前來議政了,請炎居代為主持。
傳話的人雖然沒有明,但眾人已知道炎帝的意思,已欲與堂前炎居討論些農耕水利的政事,隻有共工感覺很是氣憤,也不言語就起身甩袖而去。
眾人見狀,也紛紛離去,會議無疾而終。
就這樣,一連數日,炎帝都慌稱身體有恙,堅持不出來堂前與眾人議事。眾人倒沒有覺得什麼不悅的,而共工卻十分惱怒,終於開始在殿堂上怒斥炎居,並堅持要求炎帝出來議政。
炎居無奈,隻得入內室稟告炎帝,備述共工之言。
炎帝不語,乃取白巾裹頭,躺到床上,蓋好被子,竟自睡去。
炎居見此,隻能出來再與共工周旋。
炎居的女兒節並得知此事,便隨其父親一起來到堂前。
在大殿之上,還沒等炎居開口,節並已立於共工麵前氣憤地道,征討殺伐乃氏族部落之大事,關係到眾人之死生,理當深謀遠慮,而不可鼠目寸光。而不管族眾生死,不謀族眾福祉,圖一時之快,解一時之氣,乃匹夫之勇也。爭強好勝者,必將招致禍患,這是連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共工為何卻執迷不悟呢?
共工沒有想到,鬧了半,炎帝沒出來卻出來一個黃毛丫頭,“劈裏啪啦”地竟然出這番訓斥的話,一時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