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顓頊和嬌極帶領著少昊親自挑選的五六個人,告別了少昊後,一路向西而來。
由於顓頊有傷在身,不能太過勞累,所以一路上都沒敢策馬揚鞭,而隻能是信馬由韁地往前走。
他們從下午一直走到快要黑了,想一想也不過走出去幾十裏地的樣子。
嬌極心裏十分煩悶,因為按這樣的速度沒個十半月是到不了玄嶽仙山的,而再進到林海裏找尋神農架崖壁,又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個時日,等事情都辦好了,再回去找後土的話,恐怕後土早就已經忘記他是誰了。
嬌極一想到這裏,心情就十分低落。
嬌極在跟後土分手的時候,就已經暗暗籌劃著再次回去找她的事情,他甚至連理由都已經想好了,就是假借感謝後土救命之恩的名義。
假借,不過是因為嬌極自己有想再次見到後土的私心,而事實上,後土不僅救了嬌極,還救了顓頊,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他們黃帝部族的人都應該專門前去炎帝處,當麵拜謝後土才對。
顓頊不能策馬急馳,這讓嬌極心裏很是急躁,卻又不好意思跟顓頊明,而事實上,既使跟把事情跟顓頊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無論或是不,顓頊該不能策馬急馳,還是不能策馬急馳。
另外,就算是自己能像羽人那樣長出翅膀來,一或半日就能飛達神農架的崖壁處,而且也不用結繩搭架子就能采下長在上麵的還魂草,結果顓頊卻沒到,所做的一切依然是白搭。
於是,就撇下所有的人陪著顓頊慢行,獨自一人策馬揚鞭奔去前方探路去了。
嬌極本身性格就比較急躁,這一點顓頊是知道的,但今他的表現還是讓顓頊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顓頊還不知道嬌極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但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一定跟後土有關。顓頊這樣猜測著,就更不想主動去問嬌極原由了。
嬌極不想,顓頊也不想問,就這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走慢了我等你,我走快了你也叫不住。
西去本來就荒涼,而嬌極帶的路更偏僻。他們一路上也沒看見個人影,都已經快黑了,卻還是沒有尋到任何人家。
於是,一行人就選了一處荒山,在半山腰相對平緩的一塊場地歇馬宿營。
吃過晚飯後,顓頊感覺到體力不支,於是早早地就休息了。
嬌極雖然奔波了一,卻依然感覺精力充沛,一時還不想睡覺,但卻又沒處去消磨時光,最後隻好坐在山坡上看星星。
嬌極看到上的星漢,波光粼粼的,十分美麗,便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後土泛舟於銀河之上。
後來,嬌極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恍恍惚惚就感覺自己來到了銀河邊上,河麵上不時會有銀色的飛魚從水裏躍出,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擊水飛翔,接著遠遠地就見一條船從銀光閃閃處駛來,船頭立著一位貌美如花的青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後土。
船來到嬌極麵前就停了下來,後土微笑著向他伸手來,把他扶上了船,然後船便調頭向著那銀魚飛騰處駛去……
早上的時候嬌極最先醒過來,做了一夜的美夢讓他嘴角還掛著微笑,於是就把所有的人一一叫醒,急急地就張羅著大家起程。
如果,昨的嬌極還隻是有些異樣的話,今的嬌極則已經進入了瘋顛狀態,雖然不再像昨那樣一馬當先,卻也總是撇開隊伍一人獨行,而且除了自己無緣無故地傻笑外,別人跟他話他也都聽不見。
跟著一起的人便問顓頊道,嬌極是不是中了邪了?
顓頊笑了笑,然後答道,或許是吧!
這一日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偏遠的部落,部落首領聽他們是黃帝的族人,便發動全部落的人熱情地款待了他們,除了奉上美食美酒外,還安排了歌舞表演。
所有的人都融入了其中,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大聲的歌唱,大踏步地舞蹈,就像是在過節一樣。
而嬌極則一改平日裏的活躍性情,雖然也吃肉喝酒,而歌舞時卻隻是坐在一邊看。
這一切,顓頊都看在眼裏。他因為身上有傷,不宜過度狂歡,禮貌性地歌過舞過之後,便專門坐到嬌極身旁陪他喝酒,即使這樣,嬌極也依然心不在焉地敷衍他。
等到狂歡結束以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了,顓頊單獨把嬌極叫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嬌極性急,還沒到就不斷地問顓頊,出什麼事了。
顓頊回答道,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兩精神有點兒不正常?
嬌極笑道,沒有啊,你為什麼會這麼?
顓頊答道,還沒有,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
嬌極嘿嘿直笑,沒有應答。
顓頊接著又問道,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嬌極嗬嗬笑道,我那裏有什麼事兒啊!是你們有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