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地洗脫了流芒的罪名,姑娘終於鼓起勇氣,在大黃狗的陪伴下,走到了方虎近前。
要對麵的家夥其實也滿英俊的,雖然算不得風liu倜儻、玉樹臨風,但也勉強算是一表人才了吧。雖然頭發亂了點,胡茬子多了點,衣著暴露了點,但偏偏是這些美中不足之處,卻透出一股別樣的陽剛之氣。
方虎也在觀察對麵的姑娘。起來,這還是他在新世界裏,遇到的第一個同類,心底多少有些好奇。
姑娘長得清秀可人。年齡大約十七、八歲,圓圓的鵝蛋臉上神態真,嬌憨羞澀,有點嬰兒肥的感覺。雖然隻是穿著簡單的粗布衣裙,但亭亭玉立、體態豐腴,自內而外流露著一種出塵的美感。
“野人哥哥,你看夠了沒有?”
野人哥哥?這個稱呼真是夠親切的。可憐見,我不是野人好不好,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願意裸著呀?
“妹妹,我不是野人,我有名字的。我叫方虎,你可以叫我虎哥哥。”
“哦,虎哥哥,我叫靈兒。你不是野人,幹什麼不穿衣服在野外亂跑啊?”
“這個……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對了,靈兒,你是湖邊村子裏的人嗎?”
“嗯。虎哥哥,你家住在哪裏?”
“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方虎萬分惆悵,地球上的家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而這個新的世界,雖然大地大,但何處為我家呢?
強行把一切困擾拋之腦後,又和靈兒聊了起來。
原來,靈兒是東湖村獵戶的女兒,母親早亡,如今和父親一起生活。近日,父親染上了風寒,臥病在床。像她這種心地善良的柔弱女子,哪敢獨自打獵啊?就算是兔、鬆鼠之類的動物,她都不舍得傷害。
迫於生計,她隻好獨自一人到樹林裏摘些野果,采些蜂蜜。這不,剛從林子裏出來,就看見渾身赤果的方虎在賣弄風騷,嚇得籃子也扔了。
幫著撿起地上的籃子和水果,方虎也不客氣,一口氣吃了四、五個,又生嚼了一大塊蜂蠟。這才意猶未盡的道:“哇,太香了,這裏的果子真是又大又甜,吃得我舌頭都吞掉了!”
靈兒掩嘴輕笑道:“虎哥,你把舌頭吃了,怎麼開口話呀?”
兩人正笑間,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看之下,隻見東湖村裏火光衝,濃煙四起。人的哭喊聲,牲畜的嘶叫聲,響成一團。
東湖村出事了!
二人一狗撒丫子往村子的方向跑去,離村子還有老遠,便聽到幾個霸道囂張的聲音。
“瑪德,都給勞資蹲好嘍,今兒個誰也甭想活著離開!”
“滾開,求勞資也沒用,你們村長的龜蛋兒子,殺了我們多少兄弟?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再囉嗦,戳你幾個透明窟窿,陪你們村長一塊兒去死。”
“呦嗬,這娘皮還夠帶勁兒的,勞資就喜歡這個調調。走,陪大爺我樂嗬樂嗬。”
二人一狗緊趕慢趕地跑到村子口。靈兒剛準備跑進去,便被虎一把攔了下來。
“靈兒,聽我,這些人有備而來,肯定把村子裏的人都抓住了。你這麼跑進去,不是送死嗎?”
“那怎麼辦?”靈兒哪經曆過這種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東湖村本來就不大,隻有四十幾戶人家。平日裏都鄉裏鄉親的,何況父親還在裏麵呢,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受人欺負吧。而且,這群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可不止欺負人那麼簡單,一句話不對,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出人命的。
臨危之際,方虎心思電轉,計上心頭。也顧不得其它,一把扳過靈兒的肩膀,正色道:“靈兒,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救出大家。你呆在樹後麵不要出來,我要借你的大黃一用。”
罷,也不管靈兒如何反抗,直接把他拖到一棵大樹背後。靈兒也是嚇傻了,躲到樹後便癱軟在地,蜷著身子“嚶嚶”地哭了起了。
方虎知道不是安慰她的時候,一把摟過大黃的脖子,一人一狗對上了眼。
“大黃,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話。你馬上繞到村子的背後,找個位置藏起來。不要亂動也不要亂叫,等我‘上’的時候,你直接把強盜頭子撲倒。記住,認準了人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