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知曉了虎的來意,野人酋長遣散眾人,把他們讓進了溶洞。
野人可沒有那些繁文縟節的禮數,什麼賓主落座、端茶倒水的,一概全免。進得溶洞,酋長大手一揮,一把抓過了虎手上的黑家夥。
“這就是我族失蹤千年的聖物?你如何證明?”
“酋長大人,我今年才二十七歲,別千年前的東西,就是百年前的,我也證明不了啊!貴族可有對聖物的記載,拿去詳加比對,定知真假!”
虎知道,野人善用壁畫記錄日誌。對於聖物,自然會有眾多記載,用壁畫鑒別實物的真假,倒也不失為一個穩妥的辦法。
“那好,你們在這裏等著,要是聖物為真,一切好。如果有假,哼哼,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虎把酋長的話轉述給大聖,大聖呲之以鼻。一個如此醜陋的黑家夥,我們靈猴一族才不稀罕呢!
十幾個侍衛把虎一行圍好,野人酋長轉身進了一個通道。
在隧道裏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正中,有一個祭壇,供奉著一個巨大的雕像。
雕像人頭獸身,渾身長滿黑色的絨毛。仔細看去,每根絨毛都在微微擺動,仿若無數觸手,讓人一望之下便毛骨悚然。
雕像的襠部位置,用獸皮裹了起來,看不到裏麵的物什。
酋長在雕像前跪下,行五體投地大禮,虔誠地道:“魔役族三十六代族長阿骨烈,恭請魔聖尊!”
話音剛落,巨大的雕像仿佛活了過來,雙眼爆出丈長的血色紅光,一個黑色的魔影從雕像頭部鑽了出來。隻見這個魔影頭生雙角,眼如銅鈴,寬鼻大口,就好像從九幽地獄來的修羅惡鬼,讓人望而生寒。
“阿骨烈,何事擾我?”
“稟聖尊,靈猴一族前來議和,送來我族千年前丟失的聖物,還請聖尊定奪!”
“哦?聖物何在?”
阿骨烈酋長忙掏出黑家夥,雙手捧過頭頂。魔影大口一張,伸出猩紅的舌頭,從阿骨烈的身前卷過。
阿骨烈隻覺得一股寒氣襲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唔!沒錯,果然是我族聖物!好,很好!阿骨烈,此事有功!本尊賜你命符,解開你的命魂封印,還你魔仆之體。”
一聽此話,阿骨烈激動的渾身輕顫,高聲道:“多謝聖尊!魔役一族誓死效忠聖尊大人!”
“好!你下去吧,和靈猴一族言和修好,千年內不要惹是生非。等本尊恢複修為,定要將靈猴一族連根拔起,從這世間消失!”
阿骨烈酋長躬身告退。寬敞的大廳裏,魔聖尊的巨大魔影仰長笑。
“哈哈哈,鴻蒙老兒,你枉費心機,困我萬年!待我出去,定要將你戳骨揚灰,以報前恥!還有大衍匹夫,你遣神猴偷走我的聚陽之物,讓我虛耗千年光陰,此仇不報,枉為魔尊!你們等著,等本尊出去,定要血洗方圓界,將這裏淪為魔域!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大笑間,忽然大廳內青光一閃,大衍真人憑空幻化而出。他的身影虛幻,飄忽不定,並非本體前來。
他望著魔聖尊,搖頭言道:“魔,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歸還你的聚陽之物,豈是靈猴一族做得了主的?你我都是應劫之人,此時劫數將起,你自信能逃得過去嗎?”
魔聖尊止住笑聲,氣急敗壞地吼道:“大衍匹夫,這是你的劫數,可不是本尊的!本尊逆修魔,從不信什麼狗屁道。若非鴻蒙老兒設計陷害,本尊怎會被困此地萬年之久?都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人,以什麼狗屁劫數教唆世人,你以為本尊會信嗎?”
“信不信在你,但劫數既起,你置身其中,千年之內是逃不過去的。我等拭目以待,看這道劫數如何變化,以驗證你我數萬年來的道途!”
“好,大衍匹夫,我承諾千年之內絕不出手幹涉,且看你的道如何演化。但你也不得阻止我吸收界內的心魔之氣!否則,本尊拚了這具真身不要,也要與你周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