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如火如荼。
雖然四人合力降雨,緩解了一些旱情。但西南廣袤,持久大旱,災情嚴重,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
四人坐在巨蛛背上,看著下方龜裂的大地,白骨累累,萬物蕭條,各自想著心事。
正思索間,忽聽前方傳來一聲大喝。
“呔,對麵的人停下,勞資問你們幾句話!”聲音囂張霸道,不可一世。
虎被喝聲驚擾,循聲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一行十幾人急急飛來,轉眼便到了近前。
與這些人狹路相逢,避無可避,冰念珠無奈之下,讓白玉蜘蛛停在了半空。
十幾人散開,隱有包圍之勢,將虎他們團團圍住。見他們個個凶神惡煞,麵目猙獰,冰念珠已知不妙,暗扣法寶,隨時準備出手。
十幾人均身穿黑衣,腳踩輪盤法寶,眼神冰冷無情。這大熱裏,竟散出陣陣陰森涼意,讓人望而生寒。
一人禦劍而出,大聲道:“對麵的聽好了,讓帶頭的出來話,最好莫要吞吞吐吐,免得傷了同道和氣!”
冰念珠心下氣憤,剛要答話,卻聽虎道:“我便是帶頭的,有什麼話問我就是!”
對方見有人搭話,斜眼瞅了瞅虎,輕蔑地道:“一個假丹境界的病秧子,也敢冒充大頭?”轉頭看了冰念珠一眼。一看之下,便愣了神,色眯眯的再也不肯眨眼。
一個大姑娘家,哪堪對方如此肆無忌憚?冰念珠本就對這些人沒有好感,此時見了他赤果果的眼神,怒火攻心,悄悄摸出一個墨綠色的瓶子,便要施法懲戒。
“老六不得無禮,還不速速退下?”
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男子,從眾人身後淩空踱步而出。此人麵若冠玉,溫文爾雅。身穿一件流雲長衫,手拿一把精骨折扇,軟玉羅佩,儀表不凡。站在人前,猶如眾星捧月,吸人眼球,無須刻意便把十幾個凶惡大漢比了下去。
“跟你們過多少次了,對姑娘家要氣度儒雅,言語得體。你看你們一個個的,這是要殺人呀還是要越貨?看把人家嚇得!”將眾人喝斥一番,這美男子轉身看著冰念珠,滿臉推笑,作揖賠罪。
“這位姑娘,後生子沒見過世麵,言語多有得罪,萬望海涵!”嘴裏著好話,目光卻在對方身上亂瞄,臉上透出濃濃的邪氣,心裏不知道想著什麼齷蹉心思。
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冰念珠見他軟語賠禮,也不好發怒。隻得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願理睬。
美男子看著對方婀娜的身段,眼裏的邪欲一閃即逝,繼續笑聲道:“我是百黎聖教大弟子,笑麵活佛的唯一傳人,人稱玉麵聖君。敢問姑娘芳名,仙山何處?”罷,他自得一笑,對自己的名頭甚為自信。
“哦,你便是號稱蝶戲五洲花叢,風靡萬千少女的魔道第一銀棍,玉麵摧花浪無情?”冰念珠出言諷刺道。
浪無情聽聞此言,頓時惱羞成怒。自己才入中州不過幾月,雖歡好過幾名女子,但也稱不上第一銀棍吧?這丫頭口無遮攔,還給自己安了個玉麵摧花的雅號,真是巧舌如簧,不知所謂。
他壓下心頭怒火,強顏歡笑道:“姑娘所言差矣。須知人言可畏,市井傳言多有誇大,不可盡信。我可是正人君子一名,風liu倜儻是我的長項,用情專一是我的執念。等相處久了,姑娘自會知曉,我……”
“呦呦呦,閣下要是用情專一,那下的好男人豈不要死絕了?我看呀,你不是用情專一,而是濫情無度吧?”完,冰念珠不經意地看了虎一眼。這麼好的男人放在這裏,你還敢稱正人君子,真是厚顏無恥,大言不慚。
這時,虎也正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一絲別樣情懷,各自沉醉,視線久久不曾挪開。
冰念珠畢竟是個豆蔻少女,之前被虎的蓋世豪情所攝,此時又見對方這麼盯著自己,不覺間已是雙頰暈紅,情愫暗生。
浪無情見二人眉來眼去,渾然無視自己存在,心頭醋意大盛。他貪圖冰念珠的姿色,不敢對她發怒,便把一身怒火燃向了方虎。
虎剛從洪水裏被人救起,此時的他衣衫襤褸,滿身汙穢。浪無情見了,暗想道:“好子,這幅德行,還敢跟勞資爭風吃醋,看我如何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