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敬地對師祖三跪九叩,告辭離去。大衍真仙無異再生父母,讓她重獲新生。又如指路明燈,讓她明悟了今後方向。
故此,她一聽方虎是大衍真仙的弟子,便驚呼出聲!
此時,冰無瑕與方虎二人對坐廂房,娓娓而談。事關珠兒的身世,冰無瑕不想她徒增感傷,並未讓她前來。
“我曾經也是大衍五行教弟子,師門待我恩重如山,我豈會忘了長輩們的抬愛?隻是我得救後,茫然不知何往。路遇自詡正道的名門弟子,見我容貌被毀,出言奚落,視我為邪魔外道。我氣憤不過,殺了三人,從此逃亡涯,不知所歸!”冰無瑕言語哽咽,道不完往昔的一抹滄桑!
方虎聽得入神,也為她的身世感到悲哀。隻是他置身事外,無論怎樣安慰都是徒勞,隻好沉默不語,聽她繼續講述。
“我殺了正道弟子,對方長輩豈會甘心?於是對我百般截殺,中州再無我的立身之所。我臨盆在即,怎堪整日殺伐?於是戴上惡鬼麵具,喬裝易容成一名老嫗,躲過圍堵,來到南疆。到了這裏,適逢中州正道進犯南疆,我便出手解了五聖教的滅教之危。自此,鬼麵婆婆的稱謂便傳了出去。而我,也順理成章成了五聖教的繼任教主!”冰無瑕回想二十八年前的種種,不免心生蹉跎。
頓了頓,她欣慰地道:“幸虧有了珠兒,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的餘生,隻有兩件事情。一是查找那惡人害我的真相。二是將珠兒撫養成人,為她尋一個好歸宿。”罷,她看了看虎。
方虎被她一看,不由得心下緊張,手腳亂了章法,不知如何答話。
見他手足無措,冰無瑕轉言道:“可惜那惡人已經身死,真相無處可尋。我也曾到過北域,奈何那裏常年冰封,非人力可及,我苦尋那惡人的屍身不見,還險些身亡,隻好無功而返。但我決不放棄,隻有找到那惡人的屍身,才有了解真相的可能。隻是,我已無臉再回師門,又有何人幫我入北域尋找呢?”
到這裏,方虎這才心頭恍然。原來冰無瑕是寄希望於虎,想通過他,來尋求大衍真仙的幫助。難怪初次見麵,她便將如此隱秘之事告知,原來是別有所求。但浪無情當日言到,師尊無法下山,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冰無瑕又該怎樣絕望呢?那珠兒豈不是永遠無法知曉自己的身世了?不為別的,單單為了珠兒,虎也不能對此事置之不理!
“冰姨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求師尊出麵,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聞言,冰無瑕急忙擺手道:“你幫我可以,但冰姨的稱呼,切不敢再!雖然我虛長幾歲,但按輩分而論,你反而是我的師叔!我如何敢當?”
方虎見她還念及師門舊情,知她並非忘恩負義之輩,正色道:“冰姨莫要推辭!我與珠兒交好,你自然是我的長輩。虛名於我如浮雲,莫逆之交才最為難得!冰姨,實不相瞞,我與珠兒……”
方虎剛準備明二人的關係,卻從門外傳來弟子的稟報:“教主,客人已到前廳,姐請您過去呢。”
虎眉頭一皺,這節骨眼上橫插一杠,是存心與我過不去嗎?還沒見麵,他便對這所謂的客人記恨上了!
經過一番交談,冰無瑕敞開心扉,早已不把虎當做外人。當下,也不避諱,帶著虎來到了議事廳。還沒進門,便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道:“大侄女,我前段時間聽聞中州弟子在西南一帶出沒。你正好那時失蹤,是不是被那些所謂的狗屁正道人士擄了去?沒有受對方欺辱吧?”
虎心生憤懣,正待入內駁斥,又聽一人出言附和道:“義父所言不差,那些中州修真,滿嘴仁義道德,自詡名門正道,從來不把我們南疆放在眼裏。有一次我奉命北上,路遇蓬城國師府的半盞醉鬼,正要上前問路,沒想到他不由分便與我交手,簡直視我南疆之人如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定是見念珠妹子生的美麗,動了邪念。此仇不報,還真以為我南疆無人了嗎?念珠妹子,你無須害怕,我金不換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替你討回公道!”
方虎一聽,這還了得?不僅汙蔑中州正道,還辱罵半盞仙大哥。如此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打珠兒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裏來的瘋狗,亂吠一通,以為旁人都是聾子嗎?”虎出聲大喝,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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