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一族將他視為親人,虎無以為報,隻能掘墳立塚,送他們最後一程。
離火真人滿口應允,發出訊息,安排了下去。阿骨烈身心疲憊,不作他想,任由二人善後。安排妥當之後,離火真人帶著虎進入密道,來到了封印大廳。
大廳裏,充斥著驚人威壓,正是仙魔對抗的餘波。巨大的雕像上,觸手擺動,仿佛群魔亂舞,讓人望而生寒。離火真人指著雕像道:“虎,這便是鎮壓魔的封印。師尊的元神,就在封印之內!”
虎頂著壓力走到近前,一陣陣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他體內的千枚元丹快速轉動,好似受到了某種牽引,產生共鳴。虎心下詫異,神識探去,瞬間便被封印裏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雕像的胸口位置,有一個圓桌大的氣團,正在緩緩轉動。氣團分六色,赤、橙、黃、綠、紫五種顏色的仙靈之氣占了少半,另外大半被黑**氣占據。隨著雕像外的觸手伸縮,一絲絲魔氣源源不斷地融入氣團。雖然每次進入的魔氣不多,但長此以往,仙氣必定不敵,終究會落在下風。
看著熟悉的氣團,方虎心神激蕩。這不是自己體內的元丹嗎?隻不過氣團的體積太大,絕非元丹可比。如果它再縮百倍,看上去便與元丹一般無二。
那五彩仙氣,定是師尊的元神所化。而那魔氣,則是魔的元神。仙魔二氣爭鬥,在封印的限製下,竟然融為一體,這種變異真是始料未及。隻是,師尊好像處於下風,被魔氣極力壓製,如果無外力相助,勢必會前功盡棄,功敗垂成。
有人問:“為什麼大衍真仙還敵不過失了肉身的魔呢?”其實,大衍真仙在青雲界呆了萬年,無法吸收仙靈之氣,常年損耗之下,修為大打折扣,還不及全盛時期的三成。反觀魔聖尊,雖然也被囚禁萬年,但有“魔種”相助,竟然略占上風,壓過了大衍真仙一籌。由此可見“魔種”功法的厲害之處!
方虎將雕像內的情形告知師兄,二人一起發力,輸入真元,幫助師尊共抗魔。哪知事與願違,二人的助力,竟起不到絲毫效果。
離火真人的真元,是普通的地元氣轉化而來,不是仙元,根本奈何不了魔氣。虎的真元,則是仙魔各半,輸入氣團之後,二者的總量同時增加,差距並沒有縮。見此,二人不再徒勞,收功對視,沒了主意。
正在二人商議之際,從雕像上傳出大衍真仙的神念:“虎,我二人的元神已經交融,難分彼此。現下,魔正全力吞噬我的仙元,等我仙元耗盡,他的修為又會精進。到時,青雲界將旦夕不保!為今之計,隻有動用你的神功,全力吸收。你不必顧忌為師,如能滅殺此獠,我心甚慰!”
聞言,方虎猶豫不決。除魔的同時,也是在戮師,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他如何肯做?但如果不做,反倒成全了魔,變相地成了他的幫凶,讓他良心何安?方虎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離火真人看出他的難處,急急道:“虎,師尊除魔衛道,行的是造福蒼生的大舉。你身為師尊弟子,怎地不知孰輕孰重?若是讓魔死灰複燃,師尊的在之靈也會責怪於你!事到如今,你還在猶豫什麼?”
“可是,他是師尊,我,我下不了手啊!”
大衍真仙神念又出,冷冷地道:“方虎,為師今日便將你逐出師門!從今往後,你不再是大衍五行教弟子,更與老夫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