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容不得她拒絕(1 / 2)

明知道是鴻門宴,漂美不願讓魅夜去踏這趟渾水。她的眸染上擔憂,不知道有著什麼等著她們。

燁羈想他在璃羽的地位,再看現在一個太監都敢給他臉色,心中別提多不適應這質子生活了,在這漫漫長路上,幸好有魅夜陪在他身旁,這也許是身在異國他鄉的燁羈,唯一的溫暖,他更想珍惜魅夜。

浪子回頭金不換,魅夜心累之餘,想找個歸宿。

她看了眼燁羈說:“去準備一下吧,看樣子,天也要黑了。我們該進宮看看燈會去了。”

燁羈深情看了眼魅夜,他滿懷愧疚的來到魅夜身前,握住她籠罩在衣袖裏的手,認真的欠疚的說:“曆朝曆代,像我這樣落迫的皇子,怕還是頭一個。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

燁羈說得情深意切,魅夜款款看著他的眸,無需用語言形容。

那一刻,仿佛兩人重歸於好。漂美等人,看到這一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會心一笑,沒人去打擾她們,悄悄有默契的輕手輕腳退出了廳堂,把場地讓給他們。

那刹那間,之前的恩恩怨怨仿佛皆已經放下。魅夜的眼神再次黯然無光,垂下眼眸,長睫撲閃,她知道,她不可能完完全全放下,有些事情,發生了,則永遠抹不去,陪隨終生。陰霾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走出這陰霾,不在朝暮之間。

她緘默著抬起頭,淺色丹唇吐出幾個字:“之前發生了什麼,你前任是如何踹掉那個孩子的,你們是如何不要臉的,我無法忘懷。說到底,靜楊她不過是想拆毀掉我們的家庭,想讓這個家散了,連個三歲小孩都可以看出的事情,偏偏你不信,偏袒於她。”魅夜說這句話時,情緒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偏激了起來,正在氣頭上的她,真怕又會與燁羈吵了起來。

燁羈經曆過時間帶給他的驗證,他相信了魅夜的話,他曾經愛過的那個女人,不惜死,不惜命,亦要拉他們一起下地獄,讓他失去了一個尚未成形孩子,丟了他的摯愛。

如今,他很難讓魅夜回頭,唯有用真心真情去感動,感化她,希望能挽留住她,挽留住這個在風雨中飄搖的家庭。這個家,再走,就隻剩他一個人了。

他認同了魅夜的觀點,他點下頭說:“說起來是我負了你,現在,我想照顧你,讓我們從頭開始,不知道能否再牽起你的手。”

燁羈他問,空氣中靜謐了片刻,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他的心分秒的涼怯,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他的邀請,遲遲沒有得到魅夜的回應。

他暗自苦笑,低頭勾起一抹自嘲,自已傷她那麼深,讓她飽受精神上身體上的折磨,又怎麼可能奢望得到她的原諒。

心中有苦酸與痛,真像她說的,他燁羈給不了她幸福麼?如果從頭到尾都珍惜她,該有多好?

尷尬的氣氛,魅夜去留不是,起身,站直說:“我去梳洗一下,呆會陪我入宮。”魅夜說,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魅夜不想讓傾傲軒看到自已的真實生活,她試圖營造出她過得很好的氛圍,不在傾傲軒麵前露出什麼不對勁,更不給傾傲軒看不起,看小看輕她的機會。

為此,她寧可替燁羈撒下千謊萬謊,來圓燁羈的謊言。為對方辯解,試圖讓外人以為她的夫妻生活過得很圓滿。

燁羈知道,魅夜想起了她的前任,現在的永統帝傾傲軒。燁羈試圖表現自已的大度,他努力控製情緒與湧到胸口的酸意,告誡著自已,不在意,不斷的告誡著自己,大度些,把自己的風度表現出來,他能容忍。

他知道魅夜又想起,他當初撕掉的那張圖,思念著那張圖上風華萬千的傾傲軒。那張畫上的人,人影出現在燁羈的腦海裏。

[黑夜染泛的墨色,勾魂七奪恍惚迷離地滋長出漆黑中的魅影,光線螢然勾勒出那張絕世風華的臉龐。幽冥冷孤暗漆如夜的眸透著遼遠空曠的卓越見識,黑魆魆的眸子深邃如宇宙間深不可測的黑洞無法測量,洞察勝染開墨水透汁夜幕降臨般薄冷勾魂。

繁星閃爍,皎月流華醉人。側麵勾勒出他妖冶邪魅蠱惑,王氣側漏的融入人心魄,勝過幽蘭的氣息拂麵而來。

麵容淡若清風,肌膚吹彈可破,水銀一般月色光線柔和,月夜相映,膚色美同瓷玉無瑕。

清冷幽然,弦月似橋,月夜中顯得他如緞墨發泛起螢白色光輝,夜風撩動他妖媚清越霜影的發絲,修長名貴束起發絲的紫龍冠冠冕堂皇地若隱若現,幽黑的眸子幾欲與夜容為一體,與地獄來自同一魅魔之處源源而來,雙眸微眯,一瞥一笑瀲灩著迷人勾魂攝魄的魅惑情味,通身帶著貴族獨特的氣質,貴氣逼人,王氣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