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殿下,便是現在的永統帝。長公主等了永統帝十幾年,算是念念不忘,在賜婚的那天,她哭了一晚上。
不過,她們間沒有可能。不管長公主如何的喜歡那個軒殿下,她們再無可能。
“快!”許臨君牽著魅夜的手,馬車上駕車的小廝,眼尖見許臨君長公主等人,馬上招手示意她們快點過來。一行人慌忙倉促進了馬車。
小廝駕車出宮,來到玄武門,被攔截下。
全皇宮通緝這個長公主,宮門早就被關上。
朱紅宮門,站列著排排禁軍,車馬出宮,立刻被攔截停。許臨君出示了令牌,卻不免被禁軍要求車上的人下車檢查。
長公主殿下,就在馬車內,他們察來,不就落網,被捕獲了麼?
許臨君掀開一半的車簾,手臂橫放在膝上,直視他道:“以往從未有過這樣,今天是什麼原因,要下車檢查?”
許臨君這麼說,禁軍便對他說道:“屬下奉上級命令,關上宮門,任何人出入皆要嚴檢。皇上有命,擒拿長公主,取首級,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好正國法。”
怎能讓這昏君成功殺了長公主殿下?
許臨君怒了,故意大聲訓喝:“你這匹夫,本公子是奉了貴妃姑姑的旨意,進的宮。現在本公子正事辦完了,你卻用聖旨兩字故意耽誤本公子,難不成還懷疑本公子窩藏她?嗬,本公子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倚仗著聖意,故意對本公子不敬,怎麼,貴妃宰相,你也要一並察麼?要不是你是有公務在身,本公子一劍殺了你這匹夫,識趣還不快放行!”
許臨君這麼一喝,真把他喝得有一瞬間的畏懼,許臨君身後的宰相,與許貴妃,要他身敗名裂,不就是舉手之間的事麼?
他惹不起,公務在身,很不盡職責的放行了。許臨君倒沒為難有他。放行後,坐在車內的魅夜長呼出一口氣,好險!
正在馬車踏出宮口門的那一刻,身後大批禦林軍出現,長長軍隊,高舉火把,燈火大織。
這一陣陣整齊的靴步聲,魅夜心中涼了大半,齊氏是白死了…。
“看樣子,齊氏替本宮假死一事,已經被識破了。”魅夜說。
小瑙嚇得不敢說話,抱著雙肩,瑟瑟發抖著。
許臨君握住魅夜的手,看著她的眸,深情款款的堅定道:“別怕,辦法是人想出,我們一定會衝出重圍。”
“但願吧。”魅夜閉上眸,她在閉目養神,那支被握著的手,收了回來。
許臨君低視空空如是的手,有些許的落寞。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許臨君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衝著外頭駕車的小廝道:“阿然,快點!”
車外的阿然,一聲‘駕!’鞭子揮打在了馬匹身上,馬匹受了刺激,四啼跑開。
車內顛簸,坐在車上的人,也不穩。魅夜在顛簸中,傾倒向前方,小瑙則緊緊抓著車窗,以求穩住身體,平衡。
許臨君手快的扶住了魅夜,在車內安穩前,將她攬入懷中。
“駕!駕!”車外響著阿然揮打駕車的聲音。
車內已安然,魅夜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倒在許臨君膝上懷中,她微微一咳,有些不自然的推開他。
許臨君抱著她的手臂,加緊了力道:“一路上吃緊,呆會你再摔什麼辦?我護著你,就這麼定了。”
魅夜正想說話,一旁的小瑙對她道:“公主殿下,聽附馬爺的,就這麼定了。”
隔著車窗。大家清楚的聽到宮門的聲音。
粗獷的聲音,聽起來,十足是個武將。“聖上手詔,本統帥奉旨擒拿長公主,不可疏虞縱法。”
“回統帥的話,並沒見有任何可疑之人。”
“你們幾個,盯緊了,必要擒拿,不能讓她漏網了。”
“你們幾隊,往那邊尋覓,剩下的跟著本帥。”
…
馬車外,阿然拚命駕車,逃離皇宮。
馬不停啼,一口氣跑了整條街。直奔到睸將軍府。
魅夜趕忙下車,真如母後所說的,睸將軍,睸夜的舅舅,真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麼?
魅夜看馬車停了,許臨君從宮中到現在,一起陪在她身邊,生死不離,患難與共,指的是這個意思麼?
可惜,魅夜不是長公主,給不了許臨君想要的感情。
許臨君喜歡的是睸夜,不是魅夜。
這個誤會…魅夜遲早都是要解開的。
“殿下,睸將軍府到了,快下車吧。”許臨君說。
魅夜對他的生死相救,心存感激。她容顏上,無比堅定認真,她從來不是一個玩笑之人,她說:“許臨君,這份恩情,如果有那麼一天,本宮一定會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