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君擁抱住她,魅夜心中有悸動,這種感覺是喜歡麼?
廳堂外的夜空,星辰璀璨,夜風吹動雲層。
喜歡上許臨君,無奈她肩上是複仇的沉重負擔,那句喜歡,心中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她的神情冷淡,既如此,不能在一起,為什麼又要將這沒有任何意義的事說出。
擁抱過後,魅夜轉過身,在她踏出步伐,頭也沒回,玉丹嬌顏,落花流水,許臨君會怨著誰?
一步踏出,看著有著滄海,獨行的落寞,背影的絕然。一步就是邁開千裏之外,相隔天各一方,這是離開,她什麼時候回來?
故事淒美,守護了八年的人,到最後還是離開了。
怔在原地的手,空蕩蕩的…
“你,愛過我麼?”許臨君忍不住,躊躇的問出了。
戳中心間,她的步伐停了下來,身體沒有回過頭,周身有種無情籠罩。
熟不知,那不是無情,無情是因為有情。
多少離恨在心頭,明天,天亮後…
誰在她身旁,他身旁又有怎樣的風景?
滿目一望無際的天藍,仰望那一片天空的雪亮的眸中,她的眼神,讓許臨君有一瞬的心殤,這麼多年,自己還是走不進她心間,敵不了僅僅有幾麵緣,隻是吹了一曲歌曲的永統帝傾傲軒。
天空大亮,西樓上,許臨君疾步獨登上樓宇,雙手扶在欄上,獨上西樓,望眼欲穿,人間繁華,無數人家房樓映在他眼中,那一抹人影,早不知道在何處。
獨觀西樓下的風景,多少人間煙火,這些煙火,許臨君蒙朧的眼,他還沒有看破。
她已經走了,許臨君寂然神傷,隱約作痛的心,失魂落迫的雙手扶在樓上,孤單的身影,在看朱紅樓下的流水,流水旁一顆盛開的桃花,寂然的飄落下寥寥花瓣浮在潺潺水麵,落花流水…
流水追不回這落花,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殿下睸夜,已經走了…
清風吹過他的身體,空氣中仿佛殘留著她的身影,陸岸上,栽著柳樹,柳陰拂風,她留下清風吹,陡然伸在空中的手,眼睛很想忍住清淚,手仿怔在空中,到頭來,守候了八年,還是事與願違…
樓宇上,那一抹身影,是誰在等愛了八年的人回歸?
高高樓宇上,朱紅大柱,許臨君單獨的身影,像是沉舊泛黃了許多。
八年的等待,最後還是走了,這份感情,太珍貴,長公主殿下,對他太珍貴。
他對她的眼神,翩鴻一抹俏影,既便是擦肩而過,但願在一瞬間,他守候了八年的長公主殿下,能在眼神中體諒,能明白他。
守了她八年,八年時光,一路上沿徒的風景,有哭,有笑,有歡樂,有君上臣下,多少美好,多少憂傷。
負手樓上,眸子瞰望遠方,周身有種出神的氣息,曲終人散,如果從來不曾經感傷,現在什麼會有,在這樓宇上,任時光流過,別在為了長公主殿下,別在為她守護,別在為她落淚。
不能相守到白首,一個匆匆過客,感情浪費在她身上,亦隻是天邊月。
長身玉立,筆直,翩翩一抹貴公子身影。思怔出神,他何嚐不知道,這世界,這個人間,還有人比這個長公主殿下更珍貴呢?
‘那你家人呢?怎麼辦?’她的拒絕,是真的為他好麼?還是借此掩飾她不願待見他的本意?
到最後那句‘你愛過我麼?’,心在冷卻…她沒有答複…
獨立高樓,長歎一口氣,感傷望天,有些事,辨不辨真偽,辨不得,辨得了也沒意義。
這些深深纏在他心間,徒然的觀看天空,心中隱隱作痛。
她真的愛過自已麼?得不到答案,夜深人靜亦無法安睡,童年時,她天真單純的笑容深烙在他腦海,感歎命運無常。
難分她是真的是假的愛過自已。
天再次黑了,睸將軍安置好妻兒,與魅夜騎馬,帶領點五百名家將與荊鷹會的精英出了望夏這小國。
消息很神速,不到半天,全城的普通百姓,達官貴人,官員政客都知道睸將軍反了。
官員也好,百姓也好,誰都不知道睸將軍因為什麼事情而造反。
造反了,局勢能不緊張,人心惶惶麼?
亂啊,動亂啊。
百姓都無法安寧。
放眼過去,整個望夏國,這些百姓沒有哪一家是沒有關上門,鎖上閉上戶的,家家閉戶,外麵那麼亂,知道外麵動蕩,睸將軍又與禦林軍大戰了一場,皇後又在那一夜間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