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不明白是什麼讓傾傲軒這麼說,她撫著臉上的傷疤,一個破相的人,傾傲軒誇她長得美。
為什麼,她有種諷刺的錯覺,可不正這樣想著,傾傲軒的下句,正好解了她心中的迷,傾傲軒溫柔如二月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沐春風:“沒錯,你在我心裏就是這樣子的。”
“臉上有著一道傷疤呢?不醜麼?”說實話,魅夜一點都不在意臉上的傷疤,由心露於外,透著的一副不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皆無關與她,滿滿的自信。
問是問了,語氣卻輕鬆得像是聊天一般的風輕雲淡。
即便是不在乎,傾傲軒的看法如何,她還是問了,就算傾傲軒介意她的容顏,事實也這個樣,改變不了。
“傻瓜,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美的。”傾傲軒說,傾傲軒不喜歡長得美的?開玩笑,蝶戀花,有人見過蝶戀草麼?
伹他是真心傾心於魅夜。
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謊,並沒有什麼大礙,反逗得她開心,兩人都好。
雨中涼嗖嗖的風朝屋簷下掃吹而來,帶著雨撲打在了人身上,帶來股股寒冷。
風雨吹打進來。傾傲軒桃花一般的眸,如旋著玉色的眼底,看見魅夜的樣子,她似乎是有些冷。
傾傲軒修長的蔥手,把外袍脫下,披在了魅夜身上,他霸道而充滿關心的話在耳邊盤旋,他說:“不許生病。”
外袍披在魅夜身上,魅夜攬了攬這件白色的外袍,披在身上有著殘留的溫度,挺暖和。
望著雨,雨勢越下越大越猛,一時間哪也去不了,魅夜順勢依畏在了傾傲軒胸膛。
望著雨,不說話。
傾傲軒單手攬過她的肩,右手摟著她的腰,白衣俊朗,郎才佳人,靜若處子的一副畫麵。
望雨不言。
難得靜了下來,依畏於傾傲軒,傾傲軒在旁,這一刻靜了下來聽雨,反倒讓魅夜,想起了憂心的事。
她們畢竟是來自不同時空,兩個世界的人,能這樣相守,會一直相守下去麼?能白頭偕老麼?
為什麼在冥冥之中,她有不安全的感覺呢?為什麼冥冥之中,有種直覺在告訴她,這份愛情,不是很牢靠呢?甚至不能相伴白首。
這樣的憂心,剛開始還沒什麼,到後來,越來越嚴重,越是愛上傾傲軒,越是害怕分離。
思及此,臉上不經露出了感傷,也讓她摟緊了傾傲軒幾分。
“怎麼了嗎?”傾傲軒感覺到魅夜似乎是有心事。
傾傲軒擁緊了她幾分。外頭雨越下越大,這屋簷下,能避雨的地方實在是太少。
傾斜的雨,不斷打來,雨越下越大,魅夜為了避雨,本能的往後退,何奈踩著了裙角,濕了的衣裳,往後摔去。
“呀!”
一聲驚呼,人已往後摔倒去。傾傲軒扶住了她。
望著他的絕世容顏,傾傲軒薄唇覆蓋了下來。
大雨交織的小街巷裏,滿天大雨不斷傾盆而下,街巷裏,屋簷下,兩個身影,一對情侶,在擁吻…………………………
…………
另一頭,曲府。
威儀,半老徐娘的曲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氣,這怒氣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不敢招惹她了。
底下是幾個大漢,
曲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氣,氣到直指底下的大漢,這一次,她是真的氣極敗壞了。
“你們幾個蠢蛋,這又是什麼回事?”曲夫人說,給下屬麵子,她才會有麵子,可惜,曲夫人頭腦簡單,生性潑辣,爆燥,她才不管會不會傷了這些下屬的自尊心呢。
在她看來,她買了這些殺手,他們的賣身契在她手上,也就是她買了這些人的命。
吃她的,喝她的,自然要為她辦事,她花了那麼多金錢用在這些人身上,就是買了他們的時間,她事先下的命令,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現在失敗了,怎能不怒?
在這時代就是這樣的,無論大傲的那個地方,隻要你去找工作,隻要你被錄用,你就必須準時上班,做該做的事,
因為在這時代的這些主子看來,這些打工者,每月領著她們這些主子發的俸祿,就是說,她們這些主子用錢買了這些打工者的時間,如果在上班的時間內,這些人開小差的話,這時代的主子就會認為,這些打工者偷走了她的時間。
曲夫人怎能不氣,飯桶,飯桶,飯桶!看看啊,都養了什麼狗東西!
曲夫人簡直就快氣炸了肺,這些蠢材,連動手都沒動怎麼就知道,一定不能成功呢?
沒有任何行動,就知道一定退怯了,不敢了。曲夫人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站了起來,氣得顫抖的手直指著底下的這些人:“你們,是死人麼?連個人都殺不了,幹脆別披著殺手的稱號,統統返回鄉下種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