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似乎更猛烈了,魅夜扶著額頭,在與理智做鬥爭,她都在與傾傲軒說些什麼呢?
僅剩的理智,讓她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卻那麼的力不從心:“對……對不起……。”
可惜,這樣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以直以小到淹沒在了雨聲中。
她知道,這樣的聲音,傾傲軒是聽不見的,魅夜已經頭疼的欲死。
“你這是怎麼了?”傾傲軒見魅夜不肯說出,心中越來越為魅夜著急。
好歹她也說說,不說,他就越過她去察,到底是誰傷了她,這些天,都是誰在與她接觸。
有嫌疑的,都要察,魅夜變成這樣不正常的是什麼人在做怪。
“我沒事……我沒事………………啊!”魅夜抱著頭,在雨中要死要活,腦中像是要分裂一般,一邊是情感,一邊是藥效,像是要把她割裂成兩半。
痛苦得雙手扯住頭發的手,被傾傲軒強有力的鐵掌給禁錮了,強有力,牢得她掙不脫。
“是誰在害你?有我在,說出來,我還你一個公道。”傾傲軒的話,聲音有力不容可否,讓魅夜有瞬間的清醒,卻不動容,她感覺全身都有蟲子在啃咬,咬進她的心裏,思想裏,骨髓裏,血液裏。
痛……
她哭著,沒有宮廷妃嬪的梨花帶雨,卻哭得那麼真,單純不帶雜質的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宮廷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魅夜哭訴著,沒有發現“宮廷”兩字,在傾傲軒口中別有深意的念叨了一片,深邃的眸子往右邊眯眼在思考。
他強製將痛苦哭鬧的魅夜,霸道的擁入懷中,兩顆心相印,
痛從中來,魅夜是被忘情茶折磨,她這樣子,傾傲軒能不痛麼?
可當下,魅夜這個樣子,神誌也有些不清晰了,傾傲軒要問也問不出什麼,
魅夜無助像個孩子,傾傲軒隻能把她擁入胸膛中,安慰她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拍著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會好轉的。”
他說,
傾傲軒隨身帶著的暗衛,
藏在暗處角落裏的他們,不再看下去,畢竟傾傲軒與望夏長公主殿下在一起時,總會出現一些很幼稚的場麵。
讓他們也知道了,原來永統帝也有人能讓他無奈。
那是真愛吧,那麼純潔無雜碎。
這種畫麵,與平時的老成英明不一樣,他們可不敢再看下去,自己給自己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皇帝年輕,愛河中的人嘛,正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要回家……有事……我想回家,我想得到不死魂,我不要這些堅持了……放棄,對棄了,就不用那麼累了……”。魅夜喃喃自語,藥效下,快把她給折磨得瘋了:“我不是魅夜,不是秦魅,更不是望夏長公主……我不要一個人抗著本應該是三個人的責任,我放棄了,我要退出,退出這些風雨…………。”
魅夜說,路太堅難,她放棄了,選擇了放棄退出。
魅夜這樣缺乏勇氣的話,惹來傾傲軒不快,他握緊了她的肩,力道在無形中加重了幾分。
“哭也好,笑也罷,都有我陪在你身旁,你需要溫暖的時候,請允許讓我抱你依偎在我肩上,你信我麼?有什麼委屈,朕給你做主。”君無戲言。雨中傾傲軒擁抱著她濕透的身體,發絲上不時有雨珠滴落在他手臂上,像是她有著巨大分量的淚水,打在他心間,一滴淚,是那麼的重。
魅夜承受不住,圈入鬥爭中,可能是權,可能是榮華,可能是至高無上,可能是……命!
真的好想喜歡傾傲軒,可惜忘情茶的藥效太過霸道,每每當她想把這一切說出時,忘情茶就會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永遠不可能讓她說出。
她所說的話,根本不是她要說的,她的每一句,都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如果沒有這藥效在做怪,再苦再難她都會堅持到底,直到拔開雲霧見日明。
藥效控製下,完完全全被藥效控製的她,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已都想不到的舉動。
她利用了傾傲軒給她的愛,猛的扇了傾傲軒一巴掌。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給了傾傲軒一巴掌,無理取鬧的步步後退,指責著將所有的錯,推在傾傲軒身上:“是你!是你!傾傲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早就到了二十一世紀,都是因為你,是你阻礙了我。,”
魅夜沒有理由啊,
腦子被藥效控製,按照璿答應的意思來行事。
無理取鬧。
猛揮手打了傾傲軒一巴掌。
敢打皇帝的,除了她外,恐怕很難有第二個女人。
誰都知道,魅夜這樣,簡直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