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豐坐直身體,垂下頭道:“是,少主快用膳吧,等下你還要吃藥。”他把食盒裏的飯菜端出來,猶豫魏琛是大老爺的貴客,廚房裏的人問清楚他的忌口,每次送來的飯食都不重樣,味道不比他們在家吃的差。
每次看到那精致的擺盤,錦豐感慨不愧是世家,怕是隻有他們才有如醋蘊,甚至有些樣式他在家中都未曾見過。
等用完膳,魏琛等錦豐撤下碗筷,忽然想到什麼又問:“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在做了,隻是少主你知道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很少在外賣人,幾乎都是從他們的莊子裏找來。而這樣的人不是特殊情況是不可能調到重要位置上,”錦豐無奈道,也是經過這件事情他才知道,世家之所以成為世家不僅僅是存活夠久,還因為他們的底蘊,就單單一點,他們用的下人還識字,哪怕隻是簡單的識得百字,那也比一般的下人強很多。
“時間不多,既要徐徐圖之,也要滲透的快些,這世界上不缺乏追逐名利之人,重利之下必有勇夫,你隨時密切關注,記住接觸的時候用的人遠一點,不要讓人察覺到我門。”魏琛看著掌心的條紋,舔了舔嘴唇。
“少主何必呢?”錦豐紅著眼眶,少主的身體一比一差,在這個時候他又何必牽扯進來?
魏琛雙手背在身後,站著看向窗外,此時色漸暗,邊的明月隱隱顯現,“當做我為這個國家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成了,這便成了利國利民之大事,敗了,他也不用愧對於心。
錦豐看著他的身影,悲從中來,他的主子啊,為何世道如此不公。
風雨來臨前總是不會告訴眾人,有時晴空萬裏,忽然雷聲炸起瞬間暴雨來臨,來得猝不及防令人懊惱。
王嵐姝還想著晚上囑咐父親心,誰知還沒等到父親回來,就聽到前院報信的人。
“二老爺被抓了,此時正被收押衙內。”
王嵐姝手一抖,手中茶杯的水濺出打濕了手背,容春在一旁驚呼:“娘子!”趕忙上前擦拭拿掉茶杯。
一側的王致洐連忙站起來,“你什麼,把話清楚。”
“二老爺抓的那幾個官員,其中一位死在了獄中,他死前留下血書他之前的招供裏攀咬四王爺是二老爺的指示。”那人是王昭沅常用來跑腿的廝,驟然得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慌了。
王管事這時候走了進來,看到慌亂的三個人,皺眉道:“慌什麼,事情還未有定論,你如此慌慌張張跑回來做什麼!”
那廝聽到這個聲音,嚇得立即跪下去。
王管事掌管著王昭沅許多事情,打理著整個二房,故而他隻把自己的親兒子留給了王昭沅使喚,見跑腿的廝回來不見兒子,眉頭皺的更深:“王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