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空剛剛露出魚肚白,王致榆與魏琛就已經坐上了前去考試的馬車,但是馬車上的二人顯然神色完全不同。
一個是正襟危坐地王致榆,今日身著通體紫灰色的長袍,這顏色好像將他映襯的皮膚更加的白皙,整個人神采奕奕的,儼然有一種一舉奪魁的樣子。
然而另一側的魏琛卻像是壓根笑不出來,王致榆以為他是緊張,隻見魏琛身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臉上卻帶著十分不自然的笑容。
整個人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又強,裝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強製自己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王致榆看來,魏琛的這一抹笑比哭還要難看,但是眼下就是科舉考試,他沒有辦法再多幫助魏琛去調整心態。
隻得一臉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對著魏琛道。“魏兄,此次科考不必如此緊張,隻要放鬆下來,事情會隨著你的意願的。”
然而後者隻是強忍著笑容輕輕的點零頭,臉上的心事重重好像絲毫未有消減,兩個人就這樣一路默默無言,直接到達了科考的地點。
此次科考皇家十分的重視,畢竟是為了國家選拔人才,關係到以後國內的繁榮昌盛,即便是大理寺卿秦大人,秦昊的父親,也來到了現場。
“秦叔叔,好久不見呀!”
竟然在考場外遇到了熟人,王致榆眼前頓時一亮,連忙招呼著走了過去,似乎沒有管身後的魏琛作何感想。
後者無奈的看了一眼,隻得悻悻然的跟上去,一同拜見這位大理寺卿秦大人。
今日的考官們好像都是從宮中前來,大家也都紛紛的穿上了官服,一派嚴肅的樣子,讓人不敢有所異動。
“賢侄,今日來參加科考,可是參考的明經科?好好考,以後一定會位列朝中的。”
其實即便是王致榆不參加科考,憑借他父親在朝中的人脈關係,也能夠很輕鬆的加官進爵。
可是王家有自己的骨氣,就是這個樣子絕對不會借助上一代的優越條件,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憑借自己的真本事來獲得,當年的王昭沅也是如此。
“那就多謝叔父的吉言了,我本不期盼這一次科舉能夠奪得怎樣的名次,隻是這次考試必定會全力以赴!”
王致榆一番話的言之有理的樣子,即便是秦大人也不由自主的點零頭,他明白,王家的孩子個個都是有上進心的,其中的寓意不用他向王致榆點明,後者就早已經熟記於心。
轉頭想到自己的兒子秦昊,秦大人額頭上傳來了一陣頭痛,他身為大理寺卿各種疑難雜案以及鬧事的群眾,什麼都能夠信手拈來,慢慢的解決,唯有自己的兒子秦昊,那般調皮簡直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他卻對此不知道該做何改變。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秦大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臉來,這才看到王致榆的身邊竟然還有另一個人,頓時臉上有些詫異,又想到宮宴上的那位吹簫少年,漸漸的與魏琛的身影重合,今這才明白魏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