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伯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兩的事,所以張老見怪不怪,難免也有些習以為常。但這並不妨礙二老聚在一起的散步,或者也閑聊上幾句
這一的相聚,先是在大院裏散步,後來又是漸漸轉回張老自己住的樓前。
由於姚伯又提起老季那些家事,大概厭倦了這種老生常談,張老也不回答,還將臉看向了別處。可就是這轉臉的不經意間,草坪中那正走向這邊的女子,卻特別吸引了張老的眼球。
雖然老眼昏花,但很快張老還是確定了下來,接著是收回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姚伯。
“你注意看那邊,看下細一點?”
姚伯似沒有覺察老夥計聲音裏的異樣,無心地看了,然後是沒有心情的搖頭。
“那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一女的嘛。”
“見過嗎,知道那姑娘是誰?”
姚伯無精打采道;“就算是誰又怎樣,這有意思嗎。”
姑娘在走近,好像是要走向張老所在的單元。
張老也暫時停止了話,直到女子進入門洞,他這才向著姚伯壓低了聲音。
“你不是也過,方家有個教書的女兒?告訴你吧,她就是那位二姐!”
“什麼,你當教師的,就是她啊?”
“信不信,她很快又得下樓來。”
這一次,姚伯不但有了心情,而且看著張老,還驚訝得張大了嘴,接著又是抬頭好奇地去看樓。
但很快,由於又在響起下樓的腳步聲,姚伯慌忙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不過,當姑娘從單元門洞再出來的時候,姚伯並沒有忘記偷偷地注意看她。而瞬息間得到的印象,感覺上,特別女子臉型,就好像和那兄弟的確還有那麼些相似。
當然,畢竟是姑娘,首先是窈窕的身段,然後膚色,也比那兄弟明顯要白皙上許多。再就是臉上那種沉穩和端莊,文靜中,似乎也在透出聰慧的不乏秀美。
然而這樣的看見,在姚伯那心底裏喚起的,難免又是更多的遺憾。到底女兒已經和這家人無緣,人家是否體麵,於自己又何幹。
由於這複雜的內心,姚伯還又是很不甘心的一聲歎息。
“唉,可惜,可惜了哇!”
目送姑娘走遠的張老剛好聽見,那臉色就有些不大痛快了。
“咦,我老夥計,你這算什麼話?你哪門子可惜,人家姑娘可是教師哦!”
姚伯卻是不以為然,冷聲道;“是教師又怎麼啦,家裏出了傷風敗俗,還當這也讓她長臉了不成!”
“話不能是你這樣嘛,老夥計,怎麼可能因為家裏人錯誤,他家別的人也不順眼了,對不對?”
想不到,姚伯卻是鄙視道;“那就她本人好了,你看她衣領,特別頸子那開口,你,那真的還像話嗎!”
張老一臉納罕地瞪向他,幾乎是生氣了;“恐怕你這是少見多怪,夥計,現時就流行這款式。不就胸口多敞了那點兒,街頭巷尾哪兒不見!”
“哼,真的就一點嗎?傷風敗俗,還大姑娘,幹脆讓**也晃外麵算啦!”
這一次張老可是真的生氣了,在搖頭之後,卻又是斥責;“嘿,我,你這樣話,就不怕讓人背後戳脊梁骨,我們為老不尊。實話吧,前些日子,我女兒還拿了樣子回來,剪什麼刀領。外國傳來的,像方姑娘這種穿,大街上可多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