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阿姨看出了她的內心,愛,但愛著的人,他的幸福勝過了自己生命——於是,阿姨提出了她的建議。
既不傷害到方利民,自己還能夠死裏逃生,胡蘋禁不住雙膝跪在了地上。
“謝謝阿姨,謝謝翟阿姨的救命之恩!”
“答應了嗎,姑娘,去東北照顧我那傷殘的苦命哥哥?”
雖然從此隱姓埋名,但既照顧了革命老幹部,又可以看到愛著人的努力和奮鬥,本來決心一死的她,已經是最理想的選擇了呀。於是二人計劃了,胡蘋將一切收拾好,就在今晚連夜出發,由翟阿姨親自帶她上東北,去阿姨自己的老家。
為了讓方利民徹底擺脫牽掛,需要製造自己死亡的假象,胡蘋想到了曹家沱。不過臨來這裏之前,她並沒有修改早就準備好的,特別給方利民和哥哥的最後的信。
照片的要挾,反而還是胡蘋看穿之後,對他異乎尋常的震怒,頭兒居然也心虛了,膽怯了。因為他的確是幹了,就在城關公社打鐵埡,並且還是強奸之後又殺人滅口。
其實他原來的本意,也是想楊鬼子幫忙,獲取一張和胡蘋當初體型類似的照片。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楊鬼子手下,那綽號的殺手以及土狗,竟然是從野地裏綁架來割草的女孩。
好的也隻是蒙上臉,讓他用那架照相器材店偷竊來的相機。拍下女孩光身子照片。結果他還在拍照女孩胯裏特寫,殺手和土狗居然就獸性大發。不顧一切的先後輪流強奸了嚇得昏死的女孩。
事情並沒有到此就結束,在對弱女孩發泄完獸欲以後。由於擔心被掙紮中的女孩看到了模樣,他們又非常歹毒的起了殺心。顯然,這種為了滅口,又是極其凶殘的勒死女孩,頭兒也再次地犯下命案。
其實這之前,就因為鼻梁上疤痕,這頭兒感到越來越難混下去。要想吃香喝辣,除了寄希望於扒竊身手不凡的夜貓子,他幾乎別無選擇。
然而所有的努力。精心的準備結果都隻是失望,並且徹底失望中,甚至大禍臨頭的預感,還讓他驚慌不安的像冷透了背心。於是,當一切的手段都無助於事的時候,黔驢技窮的他,也就露出了那凶狠殘忍的本來麵目。
“夜貓子你聽好,既然話到這份上,我也就不客氣了。想知道馬腦殼。還有關在道子裏的皮蛋,他們又會怎樣對你嗎?”
片刻後,那背對著他的女子冰冷了聲音道;“可憐的一類畸形家夥,回頭吧。然後多想,特別看清楚自己將要的下場!”
“別他媽不識好歹,賤貨!”
頭兒在喊叫。在暴跳,但幾乎出於本能。又是將他那多疑的目光四周地看。
“三腳貓,瘟神。你們他媽注意到什麼了嗎?”
“沒有啊,頭——”
“沒有,我買了東西就回來的頭,你看到的——”
由於頭兒眼裏燃著的凶焰,那兩個人卻是身體哆嗦的在後退。可這頭兒突然衝過去,一把抓住三腳貓衣領,還又是凶狠的吼叫。
“你們他媽看到的,有誰在壞老子大事!”
雖然兩個人厄自哆嗦的否認,但他還是向抓在手裏的人吼叫;“你剛才,買酒的時候,還看見的是誰?”
“是他,是姓尤的那個家夥,瘟神過他叫尤建華?”
“瘟神,你他媽清楚!”他丟開三腳貓,轉向了他另一個嘍囉。
瘟神在他那瘋了一般的的目光逼視下,嘴唇哆嗦的幾乎不能夠回答。但這時候的頭兒似乎完全喪失了心智,絕望之中,他丟下瘟神又轉向胡蘋,就像是瘋了一般獰笑著吼道;
“夜貓子,你他媽婆娘,剛才的怎麼回事——”
這種不可救藥的社會垃圾,既然無法喚回人的良知,那就隨去那他應該的,萬劫不複歸宿吧。自己畢竟要走了,不但永遠離開這個城市,而從今以後,在這個世界上,過去那樣的胡蘋也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