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們,抓殺人犯呐!”
“趕快啊,別讓壞家夥們逃脫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尤建華對於壞人好人這樣的法,也有了新的認識。不了解真相的這些群眾,不是因為太無聊,那也是太過分的誇張了吧,因為夜貓子和那些家夥,同樣都算不上好人,可見群眾原來也會有愚昧的時候。
而這樣的發現讓尤建華更加興奮了,跟在別人的後麵瞎起哄,竟然讓人如此的刺激,如此愜意的享受啊。於是他不但大聲叫喊。並且這樣的人群中間跑動,他幾乎有些得意忘形了起來。
跑動中。毫無顧忌的推開遮擋了他的那些人。並不再乎他是誰,無論女人男人。上了年紀或者孩,誰擋路就推開誰。就算被自己推著的跌倒,那也是他活該,不可能有道歉,連回一下頭也用不著。因為被熱鬧刺激得興奮的他,橫衝直闖中,那嘴裏喊出的也和大家一樣,那就是抓壞人。
或許是又一個家夥被抓住了,更多的人紛紛跑動的在向著那個方向湧過去。尤建華自然也是不甘落後。能夠一飽眼福的機會輕易放過,這可能還是他尤建華嗎。
但是他突然就不能跑了,因為剛剛要掀開前麵那健壯的漢子,突然就有人從身後抓住了他,並且還是扭了他膀子。而更加讓人氣憤的,就是另外還有的一些手,卻在用力的按他,並且包括了他的腦袋。
這不大像是誰在對他開玩笑,因為人們退開讓出的這一點空間。尤建華用不著轉頭就發現,不隻一個人,而是有好幾個的身體在撲過來一般的捉住了他。
雖然被人反扭了手臂,雖然突然受到了這樣的驚嚇。但尤建華的憤怒和反感同樣與時俱進的強烈。他不但掙紮,甚至還大聲的叫罵了起來。
“他媽的搞什麼,給老子滾開!”
也僅僅是這樣的罵了一句。也才看清楚那腰圓膀大的漢子,突然就有人伸開了五指。毫無客氣的給了他重重的一記耳光。
非常粗糙而有力的勞動的大手,打得他眼前除了是金星四迸。甚至那耳朵裏也是一陣怪異的鳴響。
暈頭轉向中,尤建華才抬起頭,他那顯得驚恐茫然的眼睛還沒有看目標,卻又是有人在憤怒的指了他,揭露一般叫罵著的話。
“是他,就是這一個人,非常可惡幫凶的家夥!”
“就他一個嗎?”
“沒錯,可以肯定他就是負責放風。因為差不多整個一下午,這家夥就一直守在我這店子周圍!”
尤建華終於明白了過來,讓自己平白無故遭受厄運的這婦女,她應該就是**店裏麵編織毛線的那女人。
尤其此時此刻,像她這種非常惡毒的對自己汙蔑,這後果可是極其嚴重的不可覷啊,尤建華意識到,卻是霎時間魂飛魄散一般的膽寒了。
可惜的是,沒有人聽他的,喊出的申辯,聲音是那樣孤立的微弱,而更加可怕的,不是沒有人聽他的,而是不願意聽,絕對的不要聽。
也隻是尤建華眼瞪向**的話還沒有出口,馬上就有拳頭打在了他的腹部。
一陣近似於窒息的難受中,他還在幾乎緩不過氣來,可是這耳朵裏,就已經是人們幾乎眾口一詞的唾棄和咒罵。
“打死他,打死這壞東西!”
“什麼不好做,偏要這種的下三濫!”
“你他媽垃圾壞家夥,大好日子不去過,偏偏要禍害我們平頭老百姓!”
雖然自己是冤枉,畢竟又是在眾怒難犯了啊,百口莫辯的尤建華終於醒悟了。然而為時已晚,因為這些人除了根本不聽他,而且隻要是張嘴,他出的聲音馬上就會在人們的憤怒中被淹沒。
可就是這種憤怒之中的轉頭,看見的也是一張張滿腔怒火,對他唾棄厭惡的麵孔。於是,遭受到被人強製性壓迫的尤建華,隻好將他那既無奈又明顯祈求的眼光,看向了那是非不分的可怕的女人。
但沒有憐憫,隻有憤怒,而更加可怕的是,這種憤怒的人們卻是更多的在向他湧擠著的圍上來。於是在耳裏填滿深惡痛疾咒罵的同時,群情激奮中,身體也遭受到了無辜的折磨。
仿佛又回到偷扒地裏莊稼充饑那年頭,大難臨頭的恐怖,嚇壞了的尤建華,頭暈目眩的就好像渾身在癱軟。但盡管是這樣,作為壞人的替代品,在耳朵,頭發被人們擰得要命的疼痛之後,接下來的拳腳相交,更是疼痛難忍的讓他幾近於昏厥。
不過,就在這種持續的痛苦中,尤建華那耳朵裏終於有了警察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人出手太重,還是由於內心過度的緊張或驚嚇,淚眼模糊中,也隻是看到警察身影,尤建華就在眼前一陣的發暗之後,漸漸失去了知覺。(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