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男子聞聲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道:“看來你們這些人本事不怎麼樣,起大話倒是前仆後繼——我很是好奇,是什麼給了你們這樣的勇氣?不知道朗朗地吹完牛皮再上來被我打臉是一件很丟人現眼的事嗎?”
眾人無不義憤填膺:這貨話實在是欺人太甚!陳冰也氣得直咬牙,跟我:“路澤,一會咱們再上!大不了再挨回打!我實在看不慣他這麼囂張!”我訝然道:“看不出來你倒是個烈女的性子。”完我轉念一想,烈女在各種典故裏多數是指麵對土匪惡霸逼良為娼的行為寧死不屈的女子,用到這好像不大恰當。
莫寒雙眼一眯,臉上露出了一種要殺人般的殘忍笑容,這笑容出現在他一個青澀男生的臉上實在令人意想不到。他慢慢地握著匕首抬至胸前,忽然讓匕首在手上眼花繚亂地轉了幾圈,緊接著他跑了起來,並且瞬間就達到了驚人的高速,有如一道殘影般掠過十幾步的距離,下一刻我們看清楚他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花男子的頭頂上方。隻見他一聲斷喝,手中的匕首忽然彈射出去一截,帶著一條細的鎖鏈直射花男子的麵門,花男子吃了一驚,急忙使了一個傳統武術中鐵板橋的功夫,整個人仿佛立刻從腰間斷成了兩截似地向後倒仰,堪堪躲過了迎麵射來的匕首,我們還沒來得及叫聲可惜,莫寒在空中擰腰一個大旋,同時手臂運力一甩,鎖鏈帶著本已落空的匕首又倒射回來,直襲向花男子的胸間。花男子雙手一撐地,整個人離地而起在空中像滾筒似地翻滾了兩圈,匕首擦著他身體劃過,帶起幾滴血珠四下飛灑。
不料莫寒的攻擊還沒結束,他違反地心引力般地在空中又是一頓,手臂一抖就把匕首拽了回來,緊接著右腳向下用力一跺,正中匕首底部,他手上一緊鎖鏈,就這麼踩著那截匕首從空中墜向花男子,匕首噗地一聲沒進花男子的腹部,花男子大叫一聲,在空中整個人像蝦米似地弓起了腰,雙眼不能置信地看著莫寒,莫寒並沒就此停手,他左腳再一用力猛地跺在花男子的肚子上,整個人借力倒翻,利用後空翻的旋力趕在花男子落地前狠狠一腿踢在了花男子的後腰上,花男子被踢得再度淩空飛起,莫寒手臂連圈,將連著匕首的鎖鏈一道道繞在花男子身上,然後他腳一點地,一躍三四米高,噗地一聲把手中連著鎖鏈的手柄插進了旁邊的牆壁,就這麼把花男子懸空釘在了離地兩三米的地方。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莫寒才一蹬牆體飄然落地,好整以瑕地吹了吹手上濺落的磚灰,仰頭一笑道:“現在,我想我可以打你的臉了。”
整條胡同內短暫地寂靜後,猛然爆發出瘋狂至極地叫好聲。我和陳冰激動地連連鼓掌,陳冰在鼓掌之餘還把手圈在嘴邊大喊:“帥哥!你太棒啦!帥呆了簡直!”李響也忘了肩上的疼痛,咧著嘴大笑起來,連一直冷著張臭臉的安安都點頭讚道:“這一套打得確實漂亮。”龍飛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扶著車又顫顫悠悠地站起來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基本被大家無視,所以也沒那個臉大聲叫好,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花男子腹部中刀被吊在牆上,咯出幾口血,順著嘴角淌在胸前,看上去受創極重。他沙啞著嗓子笑道:“大意了。沒想到你和身體裏那個姑娘的靈魂契合度已經達到這麼高了,起碼有初級70%的程度了吧。戰鬥力都接近4了,否則你傷不了我。”
我趁這機會趕緊跑過去把李響他們扶起來。李響的左邊肩膀明顯受了重傷,隻怕連骨頭都斷了,左臂垂在身側軟趴趴地抬不起來。我急道:“這怎麼辦啊?我們趕緊去醫院吧。晚了這條胳膊都有可能保不住了。”李響咬牙道:“沒事我還能忍一會,得先把這家夥收了。”他轉向安安問道:“你那個玉碗怎麼回事?”
安安捂著腦門也勉強站了起來,悶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忽然失去了和它溝通的權限。”
我不可思議地道:“怎麼會這樣?你當時不是和它滴血認主了嗎?”
安安一邊揉腦門一邊思索著道:“按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嚴格來,這種神器是神界批量生產用來發放給領悟者隊當作標準配置的東西,生產過程中有什麼瑕疵也有可能。”
我聽了頓時抓狂:“不會這麼倒黴吧?合著我們就攤上一不合格產品?”
這時候龍飛虎拎著個塑料袋子猶豫著湊了過來,對我們:“呃,這個……這是我車裏麵備著的一些外傷常用藥,你們知道我是練武之人嘛,碰著傷著難免的,這些藥效果都不錯,你們抹點吧,我看都傷得挺厲害的……”陳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