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陰暗,冰冷的感覺。
死亡的氣息在周身環繞,折疊壓縮在狹小的空間裏,怪異的紅霧將視野掩蓋,找不到源頭。
……
那是上一瞬間的事,那時我正準備打開眼前的箱子看看,但卻發現無法打開,也無法讓它離開地麵,隻見箱子上麵寫著一行字,是說似乎隻要投入5枚金幣就能夠得到一個隨機的道具…
然後回過神來時,周邊已經變成如此。
……
嘖,又來了嗎?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又一個玩家…
就在我手握聖劍架起姿勢準備應敵的時候,霧卻悄然散去,隻在我的前方留下了一個嬌小卻不可忽視的身影。
雖然因她那身厚重的暗紅色披風和壓低的兜帽看不到她的樣貌,但是從帽間流出的黑色長發可以判斷她大致是個女性,再根據身高,我猜她有可能不到十六歲。
即便是她隻有著如此幼小的身軀,但我也覺得她擁有著不亞於我的實力。
之所以我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不僅僅因為是她手中的巨鐮,更是因為她身旁漂浮著的那些紅霧。
不知道是不是自信過剩,她甚至當場給我演示了一下那紅霧的可怕之處,她扔開了手中的鐮刀,在她鬆手的同時,那鐮刀也化作了紅霧,纏繞到了她的身側。
這意味著她有可能可以任意通過控製紅霧生成武器,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麼。
規則上說過,這個遊戲會對所有角色進行某種平衡,但我很清楚遊戲平衡並不意味著角色間的力量相同,還有經驗也是。
這個時候,情報戰就很關鍵了,然而對方能夠肆無忌憚的展示這份力量,也就意味著她可能隱藏著另一張底牌。
……
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其實並沒有動手的打算,但好像也沒有要交流的意思…
事實上,我們已經沉默對峙有一段時間了,在此期間,她隻是靜靜的站在我麵前。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想現在就逃掉。
因為現在我引以為傲的各種特殊魔法都無法使用,目前唯一的底牌就有聖劍的力量了。
聖劍雖然強大,但是泛用性實在是低,基本上隻能正麵對戰,對付技巧型的對手,很多就會變得像之前的勇者對付我的時候一樣,死路一條。
所以我現在真的不想碰到這樣的人。
可是,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麼?是在醞釀什麼陷阱嗎?還是說其實我中了某種幻術?
……
突然想到這一點的我用魔法強化身體之後,立刻一個衝鋒從她身側衝出了店外。
我之所以沒從後門逃跑,是因為我覺得有可能是我走進後門之後才中的某種幻術,從正門離開可能就會失效了。
隨著我衝出小店,我的魔力探知的反應也瞬間消失了,就像那個女孩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
果然是幻覺嗎…
為了確認這一點的我回過頭看去,那道身影也確實的消失了。
果然是幻術嗎…
不對…不可能,很奇怪…
感受到從背後傳來的異樣感的我,再度回身。
果然。
這並非幻術,那家夥確實存在。
她似乎還會使用某種不需要魔力的瞬移。
雖然有一瞬間我懷疑起了是不是我送進恢複店的那家夥醒來了,因為我突然不太記得那家夥的樣貌了,事實上,我就根本沒有在意過那家夥,但是我印象裏她太弱而和眼前的這位差距太大了,除了年齡似乎相仿以外根本無法並為一談。
她似乎還是沒有什麼想說的,隻是,她終於有動作了,她將雙手緩緩舉起,掀開了自己的兜帽。
借助著路燈的光芒,一副人偶般完美無瑕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在她那一對似曾相識,泛著暗紅色微光卻又顯得暗淡無光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悠久持續的絕望和無限經曆的死亡所留下的印記…
如果她將作為我的對手的話,那一定是迄今為止我遇到過最可怕的敵人,當然那個神除外,那樣的東西並不能作為敵人。
真可愛呐…
不知為何,心底卻莫名湧起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遊戲裏的話,我一定會試著然後想盡一切辦法擊敗她,奪走她的心吧…
但現在,我必須得確保我的勝利,任何不確定性過高的事都要能不碰就不碰才行,特別是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第三方勢力的地方。
既然無法確保對方會打算和平相處,那麼我現在能做的事就隻有一件了。
……。
我轉身向世界樹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