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很快跑到了監獄外圍,果然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門口站著三位義軍士兵,穿著暗綠色粗布衣裳、頭帶一抹方巾,各拿著一把古矛槍,槍頭上還在滴血,想必外麵這些獄卒便是他們清理幹淨的。其中一個少年模樣的士兵,見我們出來,高興地對著另一個年長的叫起來:“哥,快看!白將軍出來了!”三人都圍了過來,從白起手上接過傷員,白起對他們:“這次營救還算順利,不過監獄裏的老都跟著我們出來了,我們現在目標太大,還是趕快離開。”
那三個士兵點了點頭,四周看了看,確定還沒有追兵上來,便帶著我們往一個方向離開。我人生地不熟的,也隻好跟著他們走,而且我也確實對這一群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我回頭看了看那個阿通的“母親”,身姿矯健的和女俠一樣,她發現我在看她,衝我嘿嘿一笑……不過那張易容頗為成功的臉還是溝壑縱橫,這麼一笑就更……老了……我尷尬地回了一笑便轉過頭去看向符生,卻發現這個話癆此時卻陷入了沉思。
我跑到他跟前:“哎,你沒事吧?看到偶像給嚇傻了?”
“誰嚇傻了,我符生也是走南闖北的人!隻是……沒想到你這個鄉巴佬還挺厲害啊。”符生好像有點懷疑地看著我。
這確實是不好解釋,呂詩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把穿越時空、靈魂附體的事情透露出去。
“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知道了給自己添麻煩,我算看明白了,這年頭,離你們這些糟心的人越遠越好。我跟你,我確實很崇拜白起,也很感激他把我救了出來,但是我不想和義軍有半點關係,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十歲的老爹,親還沒娶、娃還沒生,我的人生夢想還有好多沒有實現呢,跟著這些義軍,那腦袋就是掛在褲腰帶上了啊,還有,你知道我的那個金子……”
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了,“你到底想怎樣啊?”
“兄弟,認識你一場也算是緣分,不過,下沒有不散之緣分,我等會找個機會就先溜了,你自己多保重啊,勸你一句,像白起這樣的英雄還是遠遠看著就好了,見到風裏行大人的時候一定別多話………………”
我打斷符生:“兄弟,我掩護你,走的越遠越好吧!”
“夠義氣!那你看我們是做個什麼計劃呢?是要去尿尿還是……”
我再次打斷符生:“前麵有個草堆,我們到那裏的時候,你看我信號就跑。”
“這信號是打嗝還是打噴嚏還是……”
“啊,好痛,我被絆倒了!”我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對符生使了個眼色,符生趁著眾人向我聚來的時候火速跑到草堆後麵消失了,我見他消失便起身拍了拍:“沒事,趕路要緊!”一行人愣了一下,就接著向前趕去,我的耳根終於清淨了。
高齊的監獄是在雲俠鎮的郊區,我們一群人緊趕慢趕終於在黃昏時分來到鎮子裏一家店鋪的後門。隻見阿通的“母親”麻利地將店鋪木牆的第三塊和第四塊木板卸下來,然後招呼我們進去,等我們都進去了,她從房間裏麵蓋上木板,那木牆就像沒有門一樣恢複成嚴絲合縫的模樣。
原來這店鋪裏麵是一個酒館,我們進入的房間是一個酒窖,酒香繞梁,不過我們誰都沒有心情去好好品味。我跟著白起他們走過大大的酒缸,到達酒窖門口的時候,一個螺旋的樓梯出現,我們又一起上去。從樓梯往下看,店鋪大堂大概布滿了0個酒桌,這該是個不的酒樓,又在雲俠鎮這樣的地方,平日裏一定十分熱鬧,隻不過此時酒館門窗緊閉,倒是十分冷清。大廳裏有幾個打雜的夥計,這時候阿通的“母親”又開腔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不趕快過來搭把手。”那幾個夥計聽到便也上樓準備幫忙,阿通的“母親”應該是這個酒館的老板娘。在大家都忙活起來的時候,樓下卻有個身影動都沒有動一下,這引起了我極大的注意,仔細一看就更加驚訝了,那人穿著教士的衣服,還是西方宗教,脖子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手裏拿著一本書,別告訴我這是**語錄!他就這樣動也不動,冷冷的看著我們一群人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