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好厲害,比阿晴還要精明強幹,哎,也不知道阿晴現在在幹嘛?要是現在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剛剛看到一個絕世美女在我麵前被殺,她一定以為我因為分手的事情發了瘋……
蕙娘看我光盯著她不話,眼睛一眯,抬起手對著我的腦袋就是用力一敲,眼前又是一片一閃一閃亮晶晶,這個女人出氣的方式也和阿晴一模一樣……
“老娘跟你話你聽見沒啊!瞧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沒出息那樣!”
“蕙蕙……蕙娘,”我摸了摸腦袋,平複下心情道:“我這不是剛才在心裏默默崇拜您來著麼?做事這麼周到還還了我清白,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細作?”
“我剛才送林虎出去的時候,他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要我心黑甲衛的盔甲上有某種特殊物質,凡是和他們交手的人身上多少會沾到一些,這些物質可以被追蹤到,他們就是這樣跟蹤過來的。”
我立刻飽含熱淚:“蕙娘,你真是比包青還青啊!”
蕙娘擺手打斷我:“青你妹啊!什麼包青,黑甲衛都要圍過來了,還盡些沒用的。你看那張桌上有塊抹布,你把地上血漬擦一遍,我去打一桶清水上來,咱們一邊收拾一邊話。”完蕙娘一陣風跑了出去,留我和一具屍體在房間裏。
來到這個時代,看過的屍體沒有一萬也有兩千了,但是從長相到死相都如此淒美的還真沒見過,善哉啊善哉,我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了起來。
蕙娘大概1分鍾後就回來了,我速度也快,手上兩塊抹布都已經沾滿了鮮血,地上也基本擦拭幹淨。可是這個房間死人血的氣味卻是沒法掩蓋。
我疑惑地看看蕙娘,這才發現她手裏不僅有個水桶,還多了一隻雞。
“蕙娘……這雞是……”
“你先給我柳姑娘是怎麼回事?”蕙娘放下那隻雞,一邊把抹布浸在水桶裏,一邊問我。
“被人假冒或者控製了神智,要殺他哥沒殺成,最後吐出毒針,誤傷了袁,然後你進來了。正好五句話。”我頗有點得意的看著蕙娘。
結果對方頭都沒抬一下,平靜地道:“恩,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但是現在隻能再委屈她一下了,你等下把柳姑娘背著隨我進酒窖,她身形,應該可以藏進最大的酒缸裏,她全身被冰凍住了,氣味也不會太重,酒窖裏麵酒香濃烈,應該可以蓋住她的氣味。”
擦,死人酒?突然好想吐……
但是蕙娘的口氣完全不給人拒絕的餘地,我背起柳如霜的屍體,就跟著蕙娘往外走。
這柳如霜果然輕薄如霜,起了這樣的名字,有著這樣的歸宿,真是令人唏噓,更唏噓的是,你的魂魄是哪來的,大姐,現在又去了哪裏啊,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同是涯淪落人,還沒相識就這樣去了。
我和蕙娘走在二層樓上,發現剛剛收納從監獄裏逃出的流民的房間也都空了。
“這些人都是監獄的逃犯,我可不能給黑甲衛留下窩藏逃犯的口舌,所以散了他們一些錢財便讓他們各自走了。他們斷然不能回家,我讓幾個夥計帶著他們從鎮子的偏門離開這個鎮子,他們能走多遠隻能自求多福了,老娘現在自身都難保!”
我再往下一看,大廳裏,除了那個匪夷所思的傳教士,一個人也沒有了,這個傳教士看著我們背著屍體下來,依然麵無表情,有點意思,等熬過這一關,我可要好好問問蕙娘這傳教士的來曆。
我們把柳如霜縮成一團淹沒於酒窖最深處的大酒缸裏,酒缸的外壁立刻浮現了一層水珠,果然是柳如霜的身體太寒冷了嗎?
梆梆梆!梆梆梆!“開門!不開門可闖進來了!”黑甲衛已經到了。
蕙娘拉住我:“你給我聽好,現在你就去樓上把那隻雞殺了,然後從桌子的抽屜裏取出一些水粉給整張臉都抹上,躺在床上,能裝的多虛弱就裝的多虛弱,聽清楚了沒有!”
我完全不理解蕙娘想幹什麼,但是除了聽她的沒有別的辦法,弱弱地問一句:“那你呢?”
蕙娘撫了撫自己的頭發,解開上衣最上麵的兩枚扣子,露出漂亮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當然是去會會這些冷酷無情的黑甲衛了,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我尹湘蕙搞不定的男人!”
完斜眼**的看了看我。
這一看還真是弄得我心跳有點加速、兩頰有點緋紅,眼神不自然地往別處瞟,結果是我的頭頂又被用力一敲:“少**了,敵人都殺到家門口了,還不給老娘回房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