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好痛好痛,娘們下手可真狠哦……”
那唐大人冷眼看著兩人的打鬥,感覺不像是做戲,便開口問道:“這位大俠,不知從何處而來,鄙人在雲俠鎮似乎還未曾見過啊。”
那醉漢就好像根本沒聽到這邊的問話,稍微一側身掙脫了蕙娘的控製,但是手上動作依然不斷想去騷擾蕙娘。
唐大人旁邊的黑甲衛副手看不下去:“喂!臭要飯的!唐大人和你話呢!聽見沒?”
這個時候,蕙娘也一臉嫌惡地站到唐大人這一邊,“大人,你可要給我討個公道,這個人砸了我的店還占我便宜,這筆賬老娘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唐大人不動聲色繼續道:“這位大俠,現在各地戶籍管製十分嚴格,城鎮之間嚴禁人口隨意流動,既然你無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在下可就要以管製不法流民之名將你逮捕了,來人,抓了他!”
幾個黑甲衛迅速將醉漢圍了起來。那醉漢本來還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見有人圍了過來,頓時定了一下:“想抓我?!”神色一變,穩穩地抽出身後那把大刀。
那把刀是一柄黑刃,而且刀身上鑲有兩條蟒蛇互相纏繞亦互相撕扯的圖案,呀,一般古裝劇裏拿這種刀的一定是大人物啊。
果然,當醉漢抽出這把刀的時候,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驚,蕙娘驚的十分不明顯,一閃而過,而且我分明注意到坐在大廳陰暗角落裏的傳教士也往那把刀上看了一眼。
唐大人低聲了句:“不可能,怪俠陰陽,他不是早死了麼?!”
他對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切勿輕舉妄動,此人在此地出現多半和那一邊那位大人有關,這酒館裏也沒找到我們想找的人,我們先撤,把一切調查清楚再。”
“是。”旁邊的人麵露恐慌,都答應下來,這一行黑甲衛開始往外走。
蕙娘“急了”:“唐大人,你這就走了!這這……我這打壞的東西找誰賠啊……哎,唐大人!!!”
不過那唐大人根本不在乎蕙娘的呼喊,隨便應承了幾句,就頭也不回往外走了。
黑甲衛剛撤下去,那醉漢立刻恢複了搖搖晃晃不清醒的狀態,把那把讓別人“聞風喪膽”的寶刀,隨便往桌上一撂,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哎,娘子啊,你叫什麼名字?把這裏最好的酒拿出來伺候伺候本大爺啊!”
蕙娘見黑甲衛走遠,立刻轉身,跪拜下來,雙手作揖:“蕙娘不知是陰陽大俠來此,方才多有得罪,也對大俠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那位大俠此時眯著個眼睛,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娘子啊,何苦行這麼大的禮呢,快起來快起來,原來剛才那幫人是來欺負你的,你早嘛,我幫你出氣啊……我這把刀那也是很久沒有殺過人了……”著他要去舉那把刀,隻不過剛半舉起又踉踉蹌蹌坐了下來,看樣子那醉漢不清醒的時候似乎沒什麼力量,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哎,有點手生了,娘子莫怪,那個……你這還有酒嗎?”
蕙娘回道:“自然有酒,大俠稍等。”
著抬頭對著二樓的我喊道:“人都走了,你還藏著幹嘛,不趕快下來幫忙。”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藏著呢,便走下來,幫蕙娘打了一碗酒,端到那大俠桌子上,正好瞥見他那把刀,這玄鐵寶刀至黑,光看顏色就有陰森之感,要是再結合那雙蛇撕扯的畫麵,就更覺得恐怖。
“哈哈哈,兄弟,你這是準備唱戲呢?還是唱白臉?爺我正好愛聽戲啊,你給我唱兩段?”
我忘了臉上還化著“妝”呢,這醉漢真的是大俠?怎麼看都不像啊。
就在此時,有一隻手撫上那把刀上的蛇紋,一個低沉的聲音操著不太標準的中文在我耳邊響起:“陰陽,你終於來報十年之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