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1 / 2)

“什麼女人?”悲劇的開始往往都是碰到了一個女人……

帕尼洛倒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起了故事:“你知道嗎?陰陽之所以被稱為怪俠,就是因為他和傳統那些劫富濟貧的君子俠客不同,他的一切行為都是隨性而起。

他若想要出去看看,招呼不打就直接上路;累了躺在大街上也能睡著;渴了踹開酒館的大門就要酒喝;沒錢了就找到當地最有錢的人家,半夜飛身進去取銀子,也不管那人家是好是歹;想找女人了,流連**好幾晚也是常有的事。

好在他為人爽直、武藝甚高,路見不平常常救人於水火之中,因此雖然肆意妄為,世人並不以現實的道德來評價他,仍然給了他一個‘怪俠’的稱號。”

我擦!這哪裏是俠客,明明是強盜!別人分明是忌憚他的武功,才勉強叫他什麼“怪俠”好不好?算了,看在你一個外國人也不太了解中國國情的份上還是不和你計較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有一也會為情所困。

那年冬,陰陽又在消失一年後回到義母的家裏。

他開始和往年一樣講起兩年間在外麵的經曆,隻是這次的話題始終沒有離開過一個女人——夜空血月。”

“血月……難道和那個歌姬衛首領血月是同一個人?”

“就是她,十幾年前的血月可還不是歌姬衛大人,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殺手而已。

他們倆相遇於洛陽一家大戶人家。

當時陰陽手頭不太寬裕,便在某夜裏潛進那家人的書房想要偷一件寶貝換點盤纏。

正準備下手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開了,陰陽反應也快,沿著書架跳上了房梁,這時才發現房梁的另一頭還有個身影。

陰陽雖然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以為對方不過也是個毛賊,因此並沒有在意。

開門進來了一對夫妻,兩人神色都十分匆忙驚恐。

男人手裏拿著一條錦帶對著妻子:‘皇上今日將這個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上,但是丞相已經注意到我,我是走不了了,你帶著錦帶去找你的義弟,讓他今夜就把這個送出城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老爺,算了吧,漢室扶不起來了,咱們把這個東西交給丞相,不僅能保全一家性命,還能有個舉報的功勞……’

那女人還沒完,男人‘啪’的給了她一巴掌,‘胡什麼!我家世受皇恩,現在皇上有難,我自當挺身而出,豈有投敵叛國之理!夫人,你若不願去,自可與我劃清界限,我就算拚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將錦帶送出去。’

夫人已經泣不成聲:‘我去!我一定照辦……’著,接過錦帶轉身便要開門。

結果她的手剛碰到門栓,腦後突然中了一根細長的銀錐,緊接著便是重重倒地。

身後男子頓時大驚,都來不及去查看夫人的傷勢,慌忙抽過她手裏的錦帶係在腰間,拔出佩劍向著黑暗中劃了兩下,叫道:‘來者何人?為何傷我夫人性命!’

這突然的一擊也嚇了陰陽一跳,因為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根銀錐就是從對麵那個身影手中發出,原來那不是一般的賊,而是個殺手。

陰陽盡管也會幹點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從不傷人性命,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任何一處地方都僅是一個‘過客’,而這世間的善惡並非一個過客可以看清楚,所以就算打抱不平,也從不出手殺人,現在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殺人,而且還是對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下手,他一時意氣興起想要幫助那個男子,將手伸到背後,準備拔刀。

對麵那個身影緊接著送出第二根銀錐,陰陽直接抽出鬼舞刀便是一擲,兩隻兵器在距離男子額頭還有1尺的地方相遇碰撞,鬼舞刀並未改變路徑,直直地插入男子身後的牆壁,那枚銀錐被大刀一撞向著反方向釘在了牆上一幅山水畫的正中央。

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兩樣兵器弄得不知所措,緊接著就聽到房梁上巨大的打鬥聲。

陰陽在扔出刀的下一刻來到那個殺手身邊與其近身搏殺起來。

近了才發現原來對方是一個蒙麵女人,那女人見陰陽揮拳過來,立刻抽出身後一把紅木傘便去擋。

陰陽本來見她是個女人就已經有點輕視,沒想到對方還掏出一把木傘作兵器,心裏想著直接將你這把繡花傘打成木屑,在拳頭上又加了兩層力道,往木傘上狠狠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