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炷香的時間,我們來到了雲俠鎮東南一隅,這裏距離香怡苑已經過了十幾間屋子,我們倆同時落地,麵前是一個鐵匠鋪。
這個鋪子有一個外院,四根木棍支著一個茅草屋頂,那屋頂上吊掛著各種刀具兵器,有的落滿灰塵、有的鏽跡斑斑,看起來已經廢棄良久,這些兵器在晚風吹動下互相撞擊個不停,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街道上,就好像鬼打門。
院子緊挨著的是一間土坯房,房子的木門殘舊不堪,好像也沒有上鎖,白起穿過院子,旁若無人地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空空蕩蕩,一張鋪了些雜草的土堆床,一口大缸,還有一方木桌便什麼都沒有了。這時就聽到白起對著空屋子喊了一句:“是我,出來吧。”
幾乎在同一時間,我正對著的那口大缸裏突然跳出一個七尺大漢,那土床上蓋著的雜草也一下子被掀開,另一個七尺大漢從裏麵跳了出來。
兩人一起跪在了白起麵前:“少爺!您可是算來了!”兩人都身著白色布衣,灰色外袍,一隻臂膀套著袖子,另一隻肩膀裸露在外麵,一個身背一把鐵斧,另一個腰間纏繞一副流星錘。
兩人抬起頭來,我才發現原來就是在監獄裏見過的林虎和張元,他們的身體好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背上兵器頗有些江湖豪俠的風範。兩人看到我,再次抱拳道:“上次越獄一事,多謝這位素未謀麵的兄弟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們兄弟倆沒齒難忘!”
“好好,你們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啊,何況你們比我大幾百歲……”“歲”字剛出口,三人一齊驚詫的望著我,我趕緊圓了過去:“我是想各位都比弟出道早,在江湖上,你們都是我的前輩……”
那身背鐵斧的壯漢笑道:“闖蕩江湖,輩分都是虛的,本事才是真的,兄弟,連少爺都對你如此看重,可見你本事了得,我林虎向你一拜有何不可?”
“我……”白起擺了擺手,打斷了我們,道:“現在時間緊迫,別客氣來客氣去了,林虎、張元,如果你們身體已無大礙,後隨我去殺一個人吧。”
兩人齊聲答道:“隻要少爺開口,別殺一個人,就是殺一百個,林虎張元也在所不辭!”
白起將二人扶起,道:“二位,我們義軍成立這麼久就是為了誅殺此人,現在報仇的時候到了。”
那兩人登時明白過來,雙眼立刻充滿怒氣,道:“少爺,我們兩兄弟早他媽等不及了,就等著拿這狗東西的狗腿做下酒菜了!”
“好!九莘已經去了園子,你們現在也過去吧,我和一塵兄弟隨後就到,我們就在那裏商討一下後如何進入那狗東西的宅子。”“是!”兩人應了一聲,便奪門而出。
“一塵兄弟,我們再去最後一個地方。”我再一次跟著白起飛簷走壁,這次倒是費了些時候,大概半個時辰後,我們落在了一家五層樓的客棧之上,這客棧規模算是不,在周圍都是平房和二層樓的建築群裏,這客棧上的視野最為開闊。
“你這又想叫醒哪個姑娘啊?以後再有這種**,能不能先給我透露一聲啊?搞得我好像**大盜一樣……”白起卻壓根沒有理睬我的話,兀自向前方望去,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了一處雲俠鎮最大的庭院。
不僅是大,而且燈火通明,這大半夜的,每一間屋子前麵都掛著一盞火紅的大燈籠,這庭院裏還鱗次櫛比地布滿了數不清的屋子,所有的大紅燈籠加在一起都快印紅了庭院頂上的那片夜空,我們那個時代的上人間也不過如此。
不隻是房屋,這大富人家還十分重視綠化,左右兩側分有一大一兩個花園,大的那個中間還包著一潭湖水,那湖的邊緣被蠟燭點亮了一圈,我從這麼遠的距離眺望,也能將那湖的形狀看的真真切切。
哇靠!古人炫起富也真是一點不含糊,大晚上照這麼亮堂還睡得著嗎?
“媽的!這高齊真他媽有錢,這庭院估計比曹操的寢宮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高齊的庭院?”白起扭過頭來驚訝地問我。
“這不廢話嗎?這麼中心的位置,這麼低俗的品味,這麼**裸的炫富,還有白大哥您這麼憤恨的眼神,除了高齊的宅子,還能是誰?”
“你猜的沒錯,那就是高齊的大宅,他張燈結彩,看來確實是為了後的鬼節做準備……一塵兄弟,你在幹嗎?”
“數一數他家到底有多少間屋子啊,看看我要奮鬥成古代高富帥還有多久……五、六、七……”
“不用數了,這宅邸包括側室、耳室一共有兩百零七間屋子。”
“白大哥,你也數過啊?”
“數過,時候就數過了。”